肖海洋的脸绷得更紧,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衬衣下摆:“我……我总觉得送给死者手机的那个神秘人物有点问题,现在就认定马小伟是凶手,疑点还有很多……这个情况我也跟我们队长说了……他说让我不要总是自以为是,没事找事。”
“他刚开始说是什么同乡送的,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因为以前没听他提过本地有什么熟人,我怕他缺心少肺的,再遇上什么坏人。平白无故给你买这么贵的东西,这不是无事献殷勤吗?”赵玉龙弹了弹烟灰,“我不依不饶地追着他问,他才跟我说,是有一天送货的时候,跟人发生了一点冲突,让人打了几下,他没还手,后来不知道是那边后悔了还是怎么着,给他赔礼道歉的。”
午后,原本晴空万里的天色毫无征兆的变了脸,嚣张的阳光在被不知从哪来的乌云四面楚歌地裹住,压抑的风声中带了潮气,眼看要有一场突如其来的骤雨。
费渡方向感极好,几乎没怎么走弯路,就找到了那个监控镜头所在的位置。
肖海洋的脸绷得好像刚做完拉皮, 把手心里的汗往裤子上一抹, 扶正了苟延残喘的眼镜。然后可以清了清嗓子, 从兜里掏出手机备忘录:“陶副队,我有个情况想向你汇报。”
陶然略带鼓励地对他点点头:“嗯。”
“帅哥坐车吗?”
这里人迹罕至,垃圾桶也干净,几乎没人往里扔什么,清洁工大约十天半月才会过来清理一次,费渡从兜里摸出了一块丝绸手帕,小心地把那几根烟蒂捏了起来。
屏幕上好几组画面同时飞快地往后闪,他十分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全身一点精气神好像都集中在了眼睛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
他一根手指轻轻抵着额头,旁边办公桌的笔记本屏幕上是何忠义简短而乏善可陈的生平。费渡从通讯录里翻出了一个的联系方式,打了过去。
陶然一回头, 就看见分局那个“灌口”奇好的小眼镜肖海洋冲他狂奔了过来。
“便宜,比出租车跑得快!”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骆闻舟没吭声,侧身坐了进去。
陶然当机立断:“我跟你去,走!”
赵玉龙摇摇头:“没说,我问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