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跟上——郎大眼,看什么看?想看小白脸回家自己看去,别在这耽误工夫!”
完全插不上话的陶然终于忍无可忍:“行了,你俩没完了!”
费渡盯着照片上那年轻人额角的月牙疤,缓缓地皱起眉。
骆闻舟:“陶然,怎么还磨蹭!”
原来陶然警官作风简朴,背的挎包大约还是大清国年代生产的,着实年久失修,拉好的拉链时常会看心情自己又裂开,费渡没注意,也没分清那破包的头尾,一不小心让口冲下,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漏了出来,几张照片乱七八糟地落在了他腿上,尸体的脸在黯淡的光线下格外青面獠牙。
奶糖是个挺古老的牌子,好几年没在市面上见过了,费渡一直以为厂家倒闭了,不知道陶然从哪找来的……
“没血。”陶然心累地叹了口气,“你连鬼见愁骆闻舟都不怕,还怕死人?”
然而骆闻舟不可能一直扣着陶然不让走,他们一天的工作成果清晰明了,着实没那么多班好加。
“我们人民公仆不吃饭,杀人犯都没抓着呢,还有脸吃饭?”
他打开音响,把陶然听了直皱眉的那首歌重新拎出来无限循环,安静地坐了一会。
费渡用罚单叠了个小船,开着空调,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在车载香氛里好整以暇地循环着一首英文歌,循环到第八遍的时候,陶然出来了。
费渡索然无味地抽回目光:“哦,可能是防止诈尸。”
陶然系安全带的手倏地一顿,随后他看着费渡,正色说:“我但凡能工资高点、值班少点,早娶上老婆了,现在说不定孩子都会走了。”
“这都嫌不宽敞?费总,那你可千万别体验押送车,那个保证让你连胳膊都伸不开。”
陶然应了一声:“嗯,不过还在调查,案件细节不好泄露。”
“行了,下回我躲着点那更年期还不行吗,”费渡接过他的包,“你想开车还是想坐车?”
“我……”费渡一句含情脉脉的话到了嘴边,随即却陡然变了调,“这是什么鬼!”
陶然刚想走过去说话,一直默不作声的骆闻舟突然伸手扣住了他的胳膊肘,冲那人一抬下巴:“费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