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他花天酒地,也不是说他不着调……不是那种层次的。费渡给我的感觉一直不太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骆闻舟车技极高,几乎是以毫米级的操作钻过险象环生的窄巷,还有暇插嘴问:“关于抢劫扼喉团伙的流言是怎么来的?”
郎乔拿平板电脑挡住脸:“骆头儿,你注意到后座上还有个未婚青年妇女吗——分局那边把现有资料发过来了。”
骆闻舟一笑:“反正这么多年你节外生出来的枝都是我兜着,也没见你以身相许。”
旁边小平房院里应声走出个老头,瘪着嘴看了他一眼,颤颤巍巍地老年代步车往院里推。
那是老旧筒子楼和里出外进的小平房群夹出来的一块空地,非常荒凉,正好在一片民间自建的小仓库后面,杂草丛生,人迹罕至,墙角还有积水,泛着一股历久弥新的臭气。
骆老弟虽然来者不善,但说话办事的风格倒还合王洪亮的心意,双方一拍即合,极大节省了沟通成本。
骆闻舟没接他的话茬,把墨镜摘下来别在领口,眯起眼睛往忙碌的法医中间望过去,随口搪塞:“我就是一个混饭吃的衙内,哪敢在您这充专家?”
他说完抬腿要走,骆闻舟却叫住了他:“等等,早晨给你送花的是费渡吧?”
花市区分局的负责人王洪亮为了等骆闻舟他们,特地亲自坐镇现场。
西区的路况尤其错综复杂, 道路宽得宽、窄得窄, 犬牙交错。当地居民私搭乱建蔚然成风, 人造死胡同随处可见, 误入其中的机动车像被蛛网粘住的小虫——得挣着命地左突右奔, 才能重见天日。
骆闻舟让过一小堆摊在路边的垃圾,压低了声音:“老局长想在自己任上把王洪亮这样的货色都撸下去,省得将来市局来一个酒囊饭袋当一把手——咱们来的主要任务是什么,懂了吗?”
骆闻舟轻轻地打断他:“你要是弯,还轮得到那小崽子献殷勤?”
往东区中央商圈去的高级白领跟满街乱窜的小电驴子们往往狭路相逢, 倘若再来个慢吞吞的大公交横插一杠, 就能制造一起“一个都跑不了”的世纪相逢。
“不是吧,你还当真了?”陶然笑了,“他总这样,闹着玩的。别说我不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