鹗元冷漠的一挥手,就像赶走一只苍蝇蚊子一样,其结果就是他们的送命。
在陈彦学的脑子里,打下武昌城,湖北之战就大势定了,过不多久大军就能杀回老家,他也能见到自己的父母妻儿了。“杀,杀,杀……”舞着一把大砍刀,陈彦学两眼流血一样殷红!
……
一枚铁弹落在了陈启不远处,在淤泥中砸出一个大坑,飞溅的泥水嘭了陈启一裤腿。复汉军的炮兵阵地提前,自然受到的威胁就增大了,不管是双峰山上的大炮,还是蛇山上的大炮,都能够对炮兵阵地造成一定的威胁,自然地,对于陈启也能造成一定的威胁。
更远的地方,一二百名清兵练勇扑倒在地,还有人伤而不死在痛苦呻|吟着。他们的前方是五列脸色发白的清军鸟枪兵。
没有谁比闵鹗元、宫兆麟、范时绶、阿里衮这些大员更清楚武昌守军的士气。之前夜间的多次厮杀,清军在洪山这块战场上损失了六七千人,湖北湖南军中都视防御洪山为危途,一旦被选中,军官团总也好,士兵民勇也罢,一个个都哭丧着脸如若要上刑场一样。
一个八旗武官腿上被戳了一枪,半跪在那里,还在大吼着乱舞着军刀。陈彦学从他侧面接近过,一枪就从他左边脖子和肩交界的地方戳了进去。颈侧大动脉瞬间被割断,仿佛停滞了瞬间似的,血柱顿时冲起老高,喷得陈彦学满脸都是血沫。再被雨水一淋,一下又冲掉了七七八八。只有在军衣上面的血迹,更深的陷入了布纹里面。
一面比营官旗更高大的血虎旗立在洪山清军阵地对面,它的不远处就是复汉军提前的炮兵阵地,一股股硝烟将这面大旗和一旁绣着‘折冲校尉,陈’的将旗都要一块湮没了。
利刃戳入血肉发出的擦擦的声音,不断响起。双方士兵都在涌上,仿佛人命不要钱一样的互相消耗着。
陈彦学冲在最前面,头上的头盔不知道被他甩到哪里去了,不管不顾,此时他的眼睛里只有清兵。攻下眼前的阵地,大军就可以炮打双峰山,今天又下了雨,等到晚上就夺了双峰山,再往前就是武昌城的城墙了。
对于湖广,复汉军的这次西来是比上一回更加危险的危机。不仅因为复汉军人多马壮,更因为复汉军水面上战船的战斗力已经有了显著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