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道:“你教我该怎么处理?”
任青媞道:“此肯定为极端秘密的事,我便从来没有听过,桓玄亦肯定不知情。既然知者不多,那谁是造谣者,就呼之欲出。刘爷要处理此事,必须让我晓得那人是谁。”
卓狂生淡淡道:“假如我告诉你眼前只是个集体的幻梦,你会怎么想呢?”
宰掉桓玄后,他会把精神投进朝廷的斗争里去,铲除所有反对他的势力,依刘穆之的计划逐步改变社会不公平的现状。他已再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南方的百姓,又或别人的夫君、孩子的父亲。
燕飞离水登岸,向雨田来到他身旁,道:“果然不出所料,附近没有敌人的探子。”
刘裕道:“我并不想别人害怕我。唉!我怎可以对谢混下手呢?别人会认定我是忘恩负义之徒,包括我北府兵的手足在内。”
任青媞欢喜的道:“刘爷终于掌握帝皇之术了。”
刘裕惨然道:“只要道?夫人在世一天,不论谢混如何开罪我,我也没法对他痛下杀手。”
刘裕暗叹一口气,什么烦恼他都抵得住,唯有触及淡真最令他受不了。这个位置真不好坐,成为了众矢之的更令人难受。
卓狂生道:“如果此战能大破慕容垂,镇恶肯定得到拓跋珪的欣赏,看拓跋珪重用崔宏,便知拓跋珪不但求才若渴,且重视汉人,近水楼台,镇恶何不投靠拓跋珪,肯定是水到渠成的事。”
他们这支突袭敌人大后方的部队,包括燕飞和向雨田在内,刚好是一百人。艇上的行囊除干粮和食水外,全是由姬别亲选,最能在雨雾中,仍可发挥强大杀伤力的厉害火器暗器。而有资格参与这次行动者,均是武功高强之辈,稍次一等也没法入选。
卓狂生和王镇恶策骑走在最前方的先锋部队里,前者回头观看,笑道:“我们的军队似运粮兵远多过上战场的部队,敌人会否因此起疑?”
又道:“听说你有意亲征桓玄,但现在情况特殊,你是宜静不宜动。”
刘裕道:“我立即召蒯恩回来,有他坐镇建康,谁敢闹事,谁便要死。”
向雨田苦笑道:“我只是顺着你的语调说,根本是胡言乱语。”
刘裕露出一个苦涩无奈的表情,微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