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司马元显提出警告,他们父于倚重的陈公公,实是与谯纵一鼻孔出气的内奸。”
王弘大吃一惊道:“他不怕刘牢之杀他吗?”
王弘颓然道:“他们现在都偃旗息鼓,尽量低调,因怕惹来杀身之祸,个人的生死等闲事,最怕是牵连家族。今早我才收到消息,毛修之昨夜遁离建康,不知去向。”
刘裕双目射出沉痛的神色,道:“自与淡真诀别后,我一直活在生不如死的日子里,支持我的只有为她洗雪耻恨的死志。我一直等待着的就是这的一天,我会把淡真的骸骨从荆州运返建康,令我可以长伴她身旁,使她好好安息,这是我还可以为她做的事。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王弘点头道:“明白了!我会在此事上为屠兄圆谎。”
到屠奉三再次传声催促他,王弘始弄清楚他不是在作梦,忙进入寝室后,又弄熄了灯火。
屠奉三道:“你们现在情况如何?”
屠奉三道:“不过现在形势急转直下,是否通知司马元显此事,亦难左右大局的发展,所以我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让刘帅潜返广陵的事提早泄漏,对我们有害无利。”
燕飞愕然道:“你不是曾答应过何无忌不伤害他的舅父吗?”
屠奉三双目精芒遽盛,平静的道:“成就大事者,岂容妇人之仁?这是我屠奉三一贯的作风。司马元显或可算是我的朋友,可是他也是司马道子的儿子,司马皇朝的代表。假如被他灭了桓玄,终有一天他会卜手对付我们。政治斗争从来都是这样子。”
王弘道:“坦白说,除我之外,根本没有人看好他。你们收复嘉兴,的确掀起了热烈的议论,可是桓玄来势汹汹,把刘兄的光芒全掩盖过去。大多数人认为你们纵能击败天师军又如何呢?当桓玄占领建康,南方的天下,十有八、九落入桓玄手上,最厉害是他控制了长江这南方的经济命脉,任刘兄如何神通广大,对上桓玄,只是以卵击石。当然我对刘兄仍有十足的信心,只是他忽然潜返广陵一着,已是出人意表,更令我感到情况并不如想象中的恶劣。”
王弘叹道:“最恶劣的情况正在出现,人人都知元显胆怯了,再不复先前之勇,照我看元显根本不敢和桓玄正面交锋。”
“你们”指的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