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兄!是我屠奉三,不要声张,府内有什么地方方便说话?”
王弘道:“现在我更相信司马元显没有逆转情势的机会,陈公公是他们父子信任的人,能起的作用实难以估计。今天黄昏时我收到的最后消息是,桓玄的大军已进至新亭,可在一天之内攻打建康。”
王弘皱眉道:“敢问屠兄一句,是否不论情况如何,屠兄亦不会向元显传达刘兄的警告呢?”
王弘吓了一跳,整个人弹将起来,虽然耳内的声音仍萦绕着,可是一切如常,令他有疑幻疑真的古怪感觉。事实上他正想着刘裕和屠奉三,但屠奉三怎可能回建康呢?难道自己因太疲倦睡着了,作了这个怪梦。
王弘色变道:“竟有此事?”
王弘明白过来,苦笑道:“或许根本不用说谎,司马元显刻下正在战船上,能见他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且现在建康正在戒严中,没有军令会是寸步难行。”
王弘开始明白屠奉三为何再三问他对司马皇朝处境的看法,点头道:“确实是这样子。唉!屠兄直话直说好吗?”
燕飞细看他的神情,感到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均发自他内心的至深处,亦可见他复仇的意志,任由风吹雨打,也难以动摇其分毫。
屠奉三微笑道:“希望桓玄也像建康的人那般,低估刘帅。桓玄愈不把刘帅放在眼内,对我们愈是有利。”
屠奉三道:“现在司马元显手上还有什么筹码?”
王弘色变道:“竟有此事?”
王弘道:“说了这么多话,还未转入正题,究竟屠兄想要在下如何帮忙?”
说罢穿窗去了,剩下一头雾水的刘裕,苦无继续倾诉心声的最佳对象。
王弘满脑子疑问,却有点不知从何问起,只好拣最简单的来问:“刘兄呢?”
一切妥当后,全身夜行黑衣的屠奉二穿窗而入,笑道:“公子可好?”
王弘苦笑道:“姑熟一战,建康军损失惨重,战船折损近半,战死者达五千之众。现在司马元显手上的战船不足百艘,战士不过区区八千之数,且士气低落,不住有人开溜,恐怕难堪一击。”
屠奉三道:“我今回到建康来,是为刘帅尽他对司马元显的兄弟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