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你究竟是害他还是帮他呢?”
高彦失去了所有人生乐趣似的颓然摇头。
金丹、元神、元婴、阳神诸多名道家名词,指的可能都是所谓的身外之身,是抗拒生死的一种法门,这类事确是玄之又玄,教人没法理解,更是永远没法证实。
燕飞听得头皮发麻,心中涌起有点明白,但又不愿深思探究下去的惶惑感觉。
支遁闭目道:“这是个好消息,既然如此,燕施主将可在数天内返回边荒集去。”
燕飞咋舌道:“这个真令人想不到。”
燕飞道:“宋大哥先返青溪小筑,我要去见一个人。”
燕飞今次不用找话来搪塞,轻松起来,答道:“孙恩是故意留手,故而王夫人生机未绝,照我估计,王夫人可在几天内复原。”
支遁淡淡道:“当日与竺法庆之战,施主是否信心十足呢?”
燕飞进入支遁的禅室,这位有道高僧端坐蒲团上,合十致礼,打手势请燕飞在他面前的蒲团坐下,含笑道:“燕施主终于来了!”
支遁道:“这是一场秘而不宣的战争,没有人愿意张扬,斗争更是随时势的变化,若断若续。像竺法庆便是个可疑者,只看他对北方佛门的残忍手段,差点把北方佛门连根拔起,便知其中可能牵涉到这场恩怨。”
燕飞来找他,只是为见安玉晴,但对这位谢安的方外至交忽然“多事”起来的关怀问语,却不能不答。只好找话题答道:“我的烦恼是因难以分身而来,既想留在边荒集与兄弟般共抗强敌,却又不得不到建康来。”
可是,今天踏入归善寺的大门,他却有着全新的感受,因为他忽然发觉他大有可能比支遁他们自己更明白他们。更明白什么是四大皆空。
燕飞手执蝶恋花,站了起来。
支遁面带疑问道:“燕施主的苦笑,暗藏禅机深意,令老衲感到非常奇怪,为何施主能令老衲生出这般感觉?”
支遁凝望燕飞,他的目光似能洞悉燕飞的肺腑,道:“玉晴对此没有说过半句话。”燕飞错愕道:“大师怎会知道有此异族?”
他想的是蝶恋花因卢循偷袭的示警,那是蝶恋花首次显出“护主”的灵性。
今次边荒游的团友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