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琅琊王在处理此事,他也懂得用这种种手段。”
屠奉三淡然道:“第三步就是杀敌,我们刚才说过的话,在干归授首前绝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包括你我最信任的人。”
屠奉三手掌按往摆在三人之间的图卷去,从容道:“要做一个成功的刺客,不但要有本领、有视死如归的决心,还要清楚掌握行刺目标的行踪,拟定最佳的行事位置、把握最适当的时机。我们并不知道敌人会于何时何处下手,却清楚己方的情况。可以这么说,主动权是操在我们手上,敌人则是给我们牵着鼻子走。例如刘兄何时离开淮月楼,于戒严令实施的前或后,将会直接影响敌人的部署。”
刘裕生出奇异的感觉,这场在建康进行得如火如茶的暗斗,不单是与桓玄的一场角力,且是与桓玄正面交锋前的前哨战。干归于桓玄阵营里的功用位置,等于以前为桓玄办事的屠奉三,谁胜谁负,将证明究竟是新不如旧,抑或旧不胜新。
屠奉三道:“我们去看任妖女留下的暗记,她昨天已返荆州。依照江湖规矩,如今夜我们能成功杀死干归,我们必须对她有份出力一事守口如瓶,即使她将来变成敌人,仍该在此事上为她保守秘密。”
司马元显今次信心增加了,皱眉思忖片刻,道:“我认为用毒是必须的,首先是对方既有用毒的高手在,自然可以想出施毒的万全之策,其次是在夜晚的秦淮河上,不论对方用上那种手段,要杀像智勇兼备如刘裕者,机会仍是非常渺茫,否则刘兄早死了好几次了。哈!我说得对吗?”
屠奉三冷哼道:“表面看来是敌暗我明,实际上却恰好相反。干归该仍末晓得我来了,所以注定他要饮恨建康。”
两人既要司马元显与他们衷诚合作,但又怕伤害他的自尊心,不能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向他发出指令,所以须不时照拂他的情绪,令他觉得自己是主事者,而不是任人摆布。而事实上没有司马元显的支持,纵然他们有孔明之智、张良之计,亦没法付诸实行。
司马元显愕然道:“难道听你们的指令也有问题吗?”
司马元显道:“我每次出门,都非常小心,尤其到这里来,更是做足工夫。”
稍顿续道:“不过我仍是想不通,这些都是你们想出来的手段,为何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