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猜错的地方,是拓跋族的战士不是埋伏在北岸某处,而是借烽烟传信,从千里外数度换马的急赶回来。
司马道子一身便服打扮安然的坐在亭子里,陈公公负手立在他身后。
慕容宝揭帐而出,慕容农、慕容垄慕容情、符谟、封懿、史仇尼归等一众将领应|召而至,齐集帐外。
史仇尼归极得慕容宝宠信,兼且武功在众将中称冠,所以身分地位虽比不上在座诸将,仍可畅所欲言。道:“可见拓跋珪另有一军埋伏在北岸某处,收到拓跋珪指令后,配合渡河进攻的敌人主力部队,两面夹击我军,致令我们的后卫军全军覆没,更逼得我们日以继夜的朝东走。”
慕容宝不悦道:“我们的兵力在拓跋珪三倍之上,怎用怕拓跋珪这个小贼?何况我已使人知会王弟,着他亲率军队出长城与我们在参合陂会合。要杀拓跋珪,这将是千载一时的大好机会。”
这是刘裕第二次向司马道子立誓,前一誓是被逼的,现在此誓却是自发的,因为他清楚根本没有天降火石这回事。
司马道子严肃的表情纡缓下来,点头道:“刘裕你确有诚意,我也感不枉此行了。”
不!
刘裕心忖司马道子确不简单,先后两个问题似是风马牛不相及,但却可令自己没法把拟好的答案循序道来。
慕容宝点头道:“参合陂将会是拓跋珪授首之地,此地南倚参合湖,长坡由西朝东往友爱合湖倾斜,易守难攻。”
刘裕苦笑着把当时脱身的办法说出来,没有半点隐瞒,以进一步表示诚意,解说完毕,三人间的气氛大见融洽。
司马道子沉声道:“明天你先到石头城和刘牢之打个招呼,他安排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千万莫要和他争执,明白吗?”
慕容农直接了当的道:“拓跋珪和他的族人现今在哪里呢?”
刘裕知道宋悲风对司马元显印象恶劣,微笑道:“人是会变的,司马元显先是受辱于我们手上,接着又与桓玄在江上对撼,连番磨练,令他在各方面都成熟了。他再不是以前那个花|花|公|子,而是懂得审时度势的皇室领袖。我要先说服他,才可以由他向司马道子传话,痛陈利害。”
慕容宝冷哼道:“拓跋珪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