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没有指示,燕飞只好呆站不语。
不过,能与他胡混过了关,便上上大吉,难道蠢得还要出言相稽或反对。什么斋戒沭浴,他燕飞本人是全不受这一套的。
独叟接着不住吼叫,什么“升”、“抽”、“伏”、“制”、“点”、“转”,每叫一声,便一针刺入燕飞身上,当十一支金针刺布全身,燕飞已冷得要命,与独叟预告的“热况”完全相反。
燕飞一愕道:“要先拜道祖吗?”
燕飞心叫不妙,对寒热交煎的苦况,他是犹有余悸,想不到死也不能安安乐乐的死,还要多受一趟这种惨绝人寰的可怕死亡方式。
燕飞暗忖,你既晓得有此情况,因何反说出另一套话来?
燕飞叩响门环,出乎他意料之外地,门已给拉开,露出“独叟”向独,那皱纹白发相映成趣的老脸,双目闪动着难以掩饰,似带点疯狂的喜息,—把扯着他的衣袖,拉他进去道:“快来!我已预备好一切。”
他刚转出阳春巷,踏足另一道窄巷,前方巷口处出现一个高高瘦瘦的人,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慢慢向他走来,嘴角挂着一丝冷冷的笑意。
一阵灼热的空气迎面扑来。
只剩下一条短侉的燕飞,无奈地对着丹坛盘膝坐下,炉火逐渐转弱,独叟却没有添柴催火的举动,独叟打开铁盒子,取出其中一束金光闪闪的灸针,绕着燕飞走了一个圈,最后来到他身后,沉声道:“我现在向你施用的是我向独压箱底,名为“飞升十二针”的独门手法,能引发你体内潜伏的阳火,不论你感到如何灼热难忍,也要咬牙忍下去,通得此关,便可服用阳精火魄,然后便要看你的造化。”
他很想潜入院落,偷窥燕飞的情况,不过又怕独叟高明至可以发觉有外人入侵,破坏燕飞的好事,遂打消此念。
燕飞凝起斗志,点头道:“请老丈下手吧!”
顶壁于炉火上的位置开有一洞,烟气从那小洞钻出去,附近的顶壁给薰黑一大片。
独叟傲然道:“换了是其他人,三十年都不够,不过,我向独数十年的工夫岂是白费的;早炼成各种丹砂的元精,故合起来再稍加煅炼便成。脱衣吧!”
独叟把石盖关上,燕飞立即生出舆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