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听得心中苦笑,刘裕惹上这批穷凶极恶的人,自己想不去找他警告一声也不行。
江海流老脸微红、嗫嚅道:“海流只是希望我大晋一不会亡于苻坚手上,二不会坐失乘胜北伐的良机,两方面均要安公支持南郡公才能成事。”
江海流起立施礼,匆匆去了。
谢安淡淡道:“还有谁陪他来?”
一向城府深沉的江海流闻言不由雄躯微震,垂下头去,沉吟好半晌后,苦笑道:“理该没有疑点,大司马的身体近年因旧患毒伤,不时复发,现在苻坚大军南下的当儿,精神身体均备受沉重压力,吃不住下一病不起,唉!”
燕飞心赞卢循果然是老江湖,虽见到荣智的尸身,仍不急于入舱,先巡视周遭的情况,然后入舱观看荣智。
卢循道:“竟然是任遥亲自下手,难怪荣智劫数难逃!逍遥诀邪毒阴损,可以长期潜伏受创者体内,伺机肆虐,如不彻底清除毒害,可在任何时刻发作。”
燕飞缓缓沉进河底,此时天已全黑,不虞被这两大凶人发觉他潜过对岸。从没有一刻,他的心情会比此时更沉重不安。
谢安心中再叹一口气,江海流确是目光如炬,把握得形势很准。现在他只能在支持桓玄或让他与南朝分裂之间作出一个选择。
江海流苦笑道:“安公可否准海流说几句私话?”
江海流坐直身体,缓缓摇头道::冱是海流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若有一字虚言,教海流不得好死。安公肯在此关键时刻支持南郡公。南郡公必然心存感激。
咦!我们的荣智道兄怎会一命归西,是否你下的手?”
桓冲死讯,现时只在王公大臣间传播,可是纸终包不住火,若他谢安没有妥善应对措施,将惹起建康城臣民的大恐慌。
对方忽然又从舱内窜出,掠往船尾。燕飞心叫可惜,卢循竟就这么离开,使他失去奇兵突袭的良机。
江海流再凑近少许,声音压至谢安仅可耳闻,道:“玄帅出师告捷,大破梁成军,又把苻坚先锋大军力压于淝水之西,胜利可期。不过安公有否想过此战若以我方大捷为结束,以后形势的发展,对玄帅和安公你会否非常不利?”
现在司马曜同意与否,全看他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