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荣智怎会遇上任遥?大师兄你又因何到这裹来?天地佩到手了吗?”
徐道覆道:“既然我们两师兄弟凑巧碰上,不如共进共退,一起行动。如能找到任遥,凭我们联手之力,说不定可去此大患。”
这股南方本土人士和南来失落士族的冤屈之气,酝酿已久,由于苻坚的南征,终到了爆发成大乱的一刻。
以孙恩为例,本为江束世族,备受南来大族的压迫和剥削,经过多次土断,已变成南方的低下寒门,对南来的政权和世族自是仇恨极深,时思反噬。
燕飞立即感觉到整条脊骨凉浸浸的,比河水更寒意刺骨,徐道覆的高明处,只从他这番话,应更在先前估计之上。徐道覆入舱的时间只是几下呼吸的工夫,却有如目睹般猜中这么多事,其智计武功,均不可小觑。
江海流大喜道:“如此安公是肯全力支持南郡公了。”
谢安微笑道::冱不是你的心愿吗?”
谢安独坐忘官轩一角,只有一盏孤灯陪伴,心中思潮起伏。
宋悲风答道:“只是孤身一人,没有带半个随从。”
江海流叹道:“清楚又如何呢?即使南郡公也要屈服于形势下,此战若胜,南方尚有何人敢与玄帅争锋。但若战事持续,则朝廷更不得不借重南郡公和荆州的兵力。
风声响起,一人从岸上跃落船头,讶道:“怎会是道覆你呢?”
到江海流来到他身前侧坐一旁,宋悲风退出轩外,谢安沉声道:“海流怎样看此事?”
燕飞听到徐道覆一点不惭愧的夸言自己去骗人家姑娘的芳心,大叫卑鄙。亦不得不承认他有一把温柔好听的嗓子,以这副能把树上鸟儿哄下来的声音,配上虚假的高雅言行,尽说些甜言蜜语,确可害苦天下美女,也正因此他对徐道覆更感深痛恶绝。
接着把事情简单交待,又道:“其中一个小子是北府兵的人,冤有头债有主,看他们能飞到那里去?”
“大师兄!”
他要施展美男计去对付的可怜女子究竟是谁?徐道覆要这般费心费力,只为得一女子的芳心?心中不由浮现起那对神秘美丽的大眼睛。
果然那人先沿船边游走一匝,然后掠进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