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有点求胜心切呢?劳师远征,从长安到洛阳,由洛阳到泗水,再由边荒集渡淮至寿阳,可不是短的路程。”
拓跋珪哑口无言。
胡彬发呆半晌,答道:“我会看穿玄帅兵力薄弱,不足以固守寿阳,且会于得寿阳后,立即发兵渡过淝水,攻打峡石城。”
何谦领命去了。
刘裕欣然道:“好小子!想得很周到,若苻坚得胜,你也可快人一步,及早溜往塞外。”
胡彬终於叹服,点头道∶“我只好在寿阳按兵不动,待大军集结休养,再图东渡淝水。”
就在此时,淮水方面─道人影冒出来,沿洛涧东岸疾奔,所经处利用树林长草作掩护,若晚上少许,天色全黑,他们很有可能被此人迅疾飘忽的身法瞒过。
拓跋珪道:“正因她不好欺负,我才要欺负她,那才够味道嘛!”
自娘亲遇世后,他尚是首次感觉到生命是如此珍贵,再没法生出随缘而死的念头。
拓跋珪在片刻沉默后,向刘裕望去,刘裕会意,知道他有私话与燕飞说,更猜到他要说的话,又暗裹希望拓跋珪这些话不能打动燕飞,站起来道:“附近该有道可口的清泉,让我去找找看。”迳自下坡去了。
谢玄微笑道:“若你是苻坚,忽然兵不血刃的得到寿阳,你会有什么想法?”
燕飞明白他是怎样的─个人,更明白这番话对他的作用,而他说的确是事实。慕容文之死,对整个慕容鲜卑族不单是仇恨,更是污点和耻辱,而此恨此辱只有燕飞的鲜血方能洗刷掉。
刘牢之向刘裕道:“趁尚有时间,你给我把此行经过详细道来,不可有任何遗漏。”
现在边荒集已变成苻坚的后防大本营,天下虽大,他再想不到另一个容身之所。在没有雪涧香和第─楼的地方,他真的不晓得日子怎么过?
燕飞倏地坐起来,边活动筋骨,边道:“我最想的事是好好睡一觉,不受任何惊扰,只可惜目前仍身在险境,所以希望有那么远走那么远。”
燕飞、拓跋珪和刘裕三人在淝水东岸、淮水之北,离边荒集五十多里的─处山头倒卧下来,因为实在再跑不动。
在这一刻,份外感到生命的珍贵和难得,令他们更珍惜眼前安然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