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辆商务车,挽着黑纱,车停的一刹那,追悼会现场的目光齐齐凝结了,下来了一位中年妇人,她在掩着口鼻,一下子按捺不住哭出声来了,接着从车上下来了一位还穿着校服的孩子,被当妈的揽着,在车前号陶大哭。
“没用,不会是她。”大兵摇头道。
对?还是不对。这位留着长发的民工眼睛眨着,像在做选择题,然后大兵一收照片,他悻悻走了。
都给叫进来了,六个,高矮胖瘦不一,不,准确地说是没有胖的,一个比一个瘦,一个比一个黑,一个身上比一个味大,还有俩扛铺盖卷的,那铺盖味更大,有两只苍蝇追着走呢。
“那是放下悲伤最好的方式,你不会希望他和这些场面上的一样,除了哭一把鼻子,什么事也做不了吧?”孙启同道,他的脸色铁青,心肠似乎也像铁一样硬,昔日津门来的数位同行,也被他派到了协查上。
哭声蔓延在追悼会现场,谁也劝不住,连试图劝家属的人,也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挺大的。”一位三十年许的民工点头。
“咋了?”小民工警惕了。
这套不行又换一套,沿着华登峰眼疾的线索、文雨欣曾经在中州住院的线索,大兵带着几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但凡能扯上的线索,都报回去,由尹白鸽指挥的信息中心往下挖,不过信息中心的速度可能要比面对面排查还要慢,一时半会根本出不来。
简单直接,第一位进来,卢刚直接问:“九*年,你在哪个工头手下干活?”
不过这种带着惯有的人情味道的基层警察处事方式,让谢远航无言地点头了。
……
所指自然是前车里的大兵,同伴忧郁地看了他一眼提醒着:“他的搭裆现在在追悼会上,不疯才怪。”
“到底啥案子啊?那俩婆娘家能干了啥?还用你们跑这么远带人?”伍所长掩饰不住地好奇,来这么大阵势肯定不是小事,可要是大事发生在那一对母女身上,又说不通。
“怎么累成这样啊?昨晚不是查到邹军,很早就结束了?”纪震关切地问。
当然,还有和他站在一起的九队刑警,匆匆回返,稍事休息,心情和案情都降到了冰点,长夜漫漫还真的是无心睡眠,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