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被这个样子找着，那就没天理了。
“还在追查这个案子关联的旧案，春晖路抢劫案，您应该有所耳闻吧？”纪震问道。
“但是因为械斗住院，摘眼球的，并不多，而且，是你刚入院三个月时，那时候你是实习护士，华登峰的病历上，有你签名的记录。”尹白鸽排着记录，问上了。
说了句不是唯物主义的话，刺到方处长了，方处不敢吭声了，陈主任征询问着：“总队长，检测目标什么时候能有？”
纪震笑笑道：“确实是，我都不知道该从那儿问起，如果不是他们接连作案，这个秘密恐怕要永沉海底了，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我们有嫌疑目标，这些生物证据能够锁定吗？”
卢刚却是一摆手道着：“求人不如求己，助人也是帮己，别给我客气，说实话我不待见警察，可反过想，要是没有警察，这世道还没准乱成啥样呢。”
“那就对了。”孙启同道。
“你太乐观了，十八年了，能留下的信息太少了。”尹白鸽道。
这句话触动到纪震了，没想到昔日的一位上级对大兵评价如此之高，他怔了片刻，笑着道：“那好，有功劳可轮不着您外来的，要追责您可得扛一份。生物证据检测需要嫌疑目标，有可能出现失误，有可能侵犯人权，还有可能劳而无功惹一身是非，您确定要掺合进来？”
门开了，一位中年妇女透过门缝，看到了尹白鸽的警证，把两人请进来，一听说来历，傻眼了，摊手道着：“警察同志，你们这不是为难人么？您要让背药名，那没问题，这人名我那记得，多少病人呢？”
孙启同点头应着：“部里悬案资料里有，这起枪案有十七八年了吧？我了解的，应该就是昨天被你们击毙的这两个人吧？”
……
如果没有意外，又将是一个劳而无功的死循环，会在已知的嫌疑人身上转圈，会从终点又回到，一无所获。尹白鸽默默这样想着，或许她可以不担心沉了十八年的案情，可她却不能不担心大兵，这样颠狂的状态，也快到崩溃的边缘了……
车直驶省厅，一个重启侦破的论证以及殉职警官的追悼会，都在等着……
“这个病人很好记，他是被摘了左眼球。”大兵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