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证据以外的东西,记得吗,我出任务的时候,你教我的。”大兵道。
车驶近金河分局时,已经快午夜了,空空落落的街市,偶而能看过一辆行车,让环境显得分外萧瑟。
“不,我听到他声音像哭了,很难受。”大兵道。
尹白鸽还是瞪着眼,回答不了。
“对,死得很不甘,可能他都无法相信华登峰枪杀他。”尹白鸽道。
昏暗里大兵轻轻嗯了一声,疲惫地靠着车座位,像累了、像困了、像又沉浸回了忧伤里,尹白鸽慢速开着车,慢一点,再慢一点,她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她在想这种难得的相处时间能一直漫长地持续下去,永远不要结束,那样的话,两个人,就可以永远地在一起了……
“你想说什么?”尹白鸽的兴趣被勾起来了。
“我要看的就是这个,早年大部分被枪决的罪犯,大部分都是丑态毕露,吓屙尿裤子的、吓到浑身抽搐的、吓得腿展不直不会走路的,什么样的都有,紧张、绝望、愤怒、不甘,种种负面情绪都会有,那样的死相会很看,手是蜷的、肩腰肌肉是因为紧张收紧的,脑死亡后,最后一刻的形状就会僵在他们身上……比如牛再山就是,左手蜷得很紧,脑袋侧着都搬不过来,面部的表情因为最后一刻的绝对,扭曲到不能还原了。”大兵道。
“第三重,客观和本真的那一重。”大兵道。
“这是他濒死前唯一做的事。”大兵狐疑道,那个瞬间,能做的事并不多。
说对了,这一句听得尹白鸽好不懊恼,她道着:“好,你给我扫扫盲,我听说过观察活人的心理行为,还没听说过能看出死人的心理状态的。”
“我……”尹白鸽眨着眼,咬着牙道:“我会死不悔改,拼命到底。”
“意思是,不愿意这样,又必须这样?”尹白鸽问。
几乎是同时发音,然后两人同时一愣,又一起笑了,一个担心对方的伤情,而另一个却在担心着对方的心情,讪笑时,尹白鸽放开手了。
大兵没有回答,却接着往下道着另一位:“反观华登峰就不一样了,我这样问你:曾经被打成残疾,申冤无路、告状无门,一个普通甚至善良的人被逼到暴戾性格养成,彻头彻尾的反社会性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