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多了一束引路的火光。
……
又过了一会儿,信息屏上,蓝白相间的颜消失了,只剩黑白两色,这个时候所有参案人员怔住了,只有一线参案同志牺牲才会有这样的默哀方式出现,又过未久,一条讣告浮在屏幕上:
纪震痛苦地闭上了眼,那怕已经苍桑的心,依然抵不过巨大的悲痛袭来,让他颤声问了句:“通知津门方面了吗?”
……
“国旗在上,警察的一言一行,决不玷污金色的盾牌。”
大兵慢慢的走近了亮着灯光的急诊室,尹白鸽轻轻地伏在他肩头,无声地流着泪,他轻轻拍着安慰,慢慢地踱进了急救间,急救设备根本没有动用,高铭静静地躺在急救台上,浅色的夹克已经染成了深红色,那一片怵目的血色包裹着他,他像安详地睡着了。
省厅来的专家在回溯追捕过程,猝然遇袭,两组交火,这个时候选择的方式是正确的,有一人自路外迂回截杀;而两名嫌疑人也不傻,是借助火车经过的间隙逃跑,而且很熟悉环境的火车经过时间点,故造成警员伤亡,之后牛再山被打伤,但更出乎意料的是,华登峰连同伙也一枪击毙了。
这个已经无从证实了,但忍不住会让后来者好奇,谢远航想想道着:“他刚来中州也就十八九岁,工地那场斗殴他是受伤最重的,被摘了眼球,当时只被当做一起普通事件处理,连立案都没有,据周小旦讲,他出院最晚,不但后续的治疗费没有下落,就连赔偿都没有拿到……我想他应该喊过冤、告过状,不过,您懂的……”
对,他不在乎自己,不在乎自己的声名,甚至连生死也可以撇过一边。
快至桥上,他驻足了,几公里的路程现在走起来都艰难,在追击和围捕的间隙,可能逃走的机会太多了,扒上路过的火车、再往远处逃向横亘而过的高速路、甚至向东遁进城郊村里,都有可能漏网。他没跑掉,是因为追击的两人,把他追到了穷途末路。
津门,牛再山、华登峰伏诛的消息一度让这里松了一口气,晚饭过后气氛徒然紧张起来了,不断有往支队驶来的车辆,支队长丁步凡不断召唤着队里的人,像做一件秘密的事一样派出去了人。
到医院匆匆做了个手术,听闻噩耗之后,他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