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呢,这坏嗜好可不好。”大兵道,他码好砖,瓦刀抽裤腰里,准备走时,却发现八喜滞滞地看他,他惊声问:“咋了?”
第三更匪夷所思了,每到黄昏开始,八喜就带着民工队伍在装修的房子里清理建筑垃圾,这肯定不是白干的,大块的木工板,敲下来的砖、铺剩下的地砖,都被一古脑清理出来,一家两家你看不出什么来,可整个小区上千户就可观了,可以二次使用的料有的是,大兵甚至亲眼瞧见,八喜把分拣出来的瓷砖拉了半车,又卖回给了建材商户。
大兵看看自己现在的装束,烂得掉渣,泄气了。
众附合:早死去他逑……哈哈哈。
第五怂:活一年、又一年、啥都没有。
注意,这还不是全部的工作,如果以上在理解范围之内,那下午到晚上干的活,大大出乎大兵的预料了。
“是啥?”八喜好奇问。
只有一人在吼着:吃一碗、屙两碗、屙得难受。
“那还有豪车吧?”
“凭啥呢?”大兵不服气地道。
“啥意思?”大兵愣了。
“第一,干活实在;第二,人也实在;第三,爱做不实在的梦想。”八喜判断道。
“有吗?”大兵没明白。
“说不清啊……咝。”大兵难为地道,下意识地抚了抚脑后的伤疤。
“你快恢复了啊。”八喜惊道。
这是民工经常自嘲的调子,说得是一无所有的悲惨民工生活,但用戏谑的腔调唱出来,却不见悲伤,而是浓浓快乐,就像他们一边开着荤玩笑,一边挥汗如雨一样,此时放声吼唱,更是让人不禁莞尔。
“这是鱿鱼丝,炭烤的。”大兵吃着,喜色上脸,直吧唧嘴。
正在铲一堆旧砖的大兵放下了瓦刀,这是装修工掏壁橱剩下的,一清理能当好砖卖,一个好几块呢,抬头时,八喜叼着烟美滋滋地从后门进来了,两个跟在他屁股后的装修工忽漾忽漾抬着几块木工板,他把俩人打发走,径直朝大兵走来了,远远地蹭一扔,大兵随手接住了,是包过滤嘴香烟。
“瘌蛤蟆能吃到天鹅肉吗?”
“哦,住的别墅?”
众附合:憨死你个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