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大部分利润都流入大宋政府手中,留给普通商户的就只剩些残羹剩饭。但湄屿港不同,所有的商品贸易,东海并不插足,只是以赵家的两万水军做担保,收取百分之五的中介费罢了,比起市舶司起征点高达百分之二十的税率,实在微不足道。但这区区百分之五所带来的入息,就算赵瑜已是号称富可敌国,也免不了要眼晕。不过赵瑜很清楚,湄屿土地狭小,发展已经到了极限,现在的收入已经很难再增加了。
“二郎,我们的人在交趾被杀了!”
赵瑜笑道:“出门在外,旅途劳顿,自然比不上家里!不过……我问的可不是这个。”
在大陆上,贩运商品的货主每经过一道税卡就要缴纳百分之二的过税,而增设近倍的税司,让商品物流成本一下增加一多半。‘二十里路三税司’,‘无半里许又有税’,这些不是笑话,而是摆在所有东南商旅面前的事实。但与陆上不同,在海港交易,则只需交纳百分之三的住税,也就是交易税,至于过税,大宋政府还没本事把税卡开到海上。
赵瑜眼前的这两份地图,虽然十分粗陋,但至少把通向东京城的两条水路沿线的城镇关口都绘制了出来。如果剔除东海的这个特异,宋代的地图绘制技术也就只有这个水平。
船只进港的钟声,惊醒了赵瑜的沉思。他抬头望着台北港东侧远处,南观音山上的基隆堡——北观音山自然是衢山岛上的那座——不禁自嘲一笑。对比起三年前,被不到两万贯的亏空逼得差点走投无路的窘境,现在的烦恼,近乎于奢侈了。
高明辉愣了一下,面色有些迷惑,不明白赵瑜的意思。
‘要是人口再多些就好了!’赵瑜忍不住这样想着。要是再多些人口,这些钱就可以用在筑路、修桥上,用来购买物资、给发人工。日后,还可以通过税赋征收上来,然后再用出去。财如流水,要不断循环才能激活经济——最粗浅的经济学知识,赵瑜还是有的——但在东海,这个循环却还没建立起来。正因为这样,东海才不够资格在后面缀个‘国’字,称不上国家。
赵瑜让两人把地图收拾起,笑问道:“今次去东京,可有什么感想?”
想起他那个快两岁的大女儿,赵瑜嘴角微微逸出一丝微笑。小丫头长得并不像他,而是完全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