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油灯灯火在眉间撒下阴影,微圆的脸上,稚气和稳重糅合在一起,“这一路来,经过的州府不少。只有东京一地繁华无比,其他州县却都有些破落。京城人吃穿都富贵得紧,但外地却有不少百姓沿街乞讨。在来回的路上,没看到官府救济流民,但在大相国寺,却有许多人费上几十贯,买了鸟兽鱼龟放生。我在学里时,听先生说这是以天下财货济一城,不过现在看来,也许济不了几年了!”
一行人的车马驶过吊桥,穿过铁栅门,在寨堡前的校场上停下。从寨门处传来的号角声中得知赵瑜回岛的消息,以赵文为首,基隆堡中的头领们都迎了出来。
赵瑜有些失望,看来这小子也就制图水平还可以。他转过视线,看向他在义学毕业典礼上,亲手赠与了一把百炼军刀的首席毕业生:“丁涛,你有什么感想?”
“画得不错!”赵瑜夸奖道。
得惠于此,今年前十个月,衢山岛上的商税就已比三年前全年的税入多出了三倍有余。衢山税司完全在东海控制下,只要保证上缴明州的税入不减少,这多出的部分,却全落入赵瑜这个地头蛇的口袋。这些税收,再加上经营港口所得,整整二十万贯的岁入。而且这二十万贯,并不包括出售香精、白糖的收入。若是加上去,已能超过三十万。
轻轻摇晃的海船上,赵瑜双手撑着桌子,纹丝不动。一盏被玻璃罩笼着的油灯,散出昏黄的光芒,照亮了桌面上摊开了的图纸。看着上面由一条条扭曲的线条和几十个大小不一的墨圈组成的画面,赵瑜问道:“这就是汴河沿岸的地图?”
赵瑜跳下车,笑着走了上前。但前来迎接他的众人,却没有一个面露笑容。看到赵文的脸色,赵瑜的表情郑重起来:“出了什么事?”
借着凌冽的西北风,只用了六天,赵瑜就回到了阔别一个多月的台湾。这些天来,他的心情一直很不错。此次出行所巡视的湄屿、琉球、衢山三地,不论内政还是军事都发展得不错,皆在他预计之上。
这么些年下来,东海的海图日渐周详,沿海州县的地图也慢慢齐备,但内陆地图的绘制工作却一直没有被重视起来。丁涛他俩还是第一批被派入内地绘制地图的东海人。
在泉州,所有海外商品都要先由市舶司过手,在和买、征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