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潜在的招揽对象。只要能招募到其中的三分之一,至少在正式起兵前,不用再担心人手不够的问题。
座船的船长早已在甲板上候着,见赵瑜上船,便上前相询:“大当家,时候差不多了,可是要开船?”
“陈先生罢课了!”
赵琦被骂得一缩头,呐呐不敢言,赵文从旁解围道:“节流有些难办,岛上的支出都是省之又省,军中兵饷,劳工薪资都没法儿扣减,疍民和海盗的新建屋舍也是一笔支出,虽然多用奴工可以省些人工,但材料费却减不下去。倒是开源,的确有些办法!”
赵瑜回头对着船下,“没关系!不过是两个脑袋罢了!”
赵瑜皱眉:“那这些日子,你们有没有想过什么对策?”
衢山的医疗水平,尤其是外科,在这个时代应该是首屈一指的。一方面得益于赵瑜在衢山推广的医疗卫生观念和来自后世的一些粗浅的医学常识,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岛上从不缺少的奴工尸首。汉人讲究入土为安,亵渎尸体,不论从道德和法律讲,都是重罪。但奴工的尸体就没那么多忌讳。每个月,都有几十具尸体供衢山岛上的百多名郎中解剖研究,几年下来,人体解剖学的研究资料,至少堆满了半间屋子,而郎中们的外科医术,也自然随之大涨。
“小心一点!”赵武在下面叫着。
的确,仅仅是两个脑袋——撒了盐,抹了石灰,装在木盒子里干瘪发黑的两个脑袋。他们脖子以下的部分,十天前被丢进了宁海镇旁的木兰溪,现在应该已在海里被啃噬得一干二净。郑九最后的两个儿子,现在就只剩下盒子里的这点东西。
他看了眼赵琦,接着道:“而琉球遭了兵,甘蔗地今年是没指望了,糖坊只能停工;其他杂用作坊的收入可以忽略不计;今年下半年,岛上就只剩船坊有收入。按二郎你的说法,今年的收支赤字定了!”
上船后,不待吩咐,两个亲兵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捧进了舱内,回衢山后,祭奠赵橹等人的仪式上,他们还有出场的机会。
赵文应了,看赵瑜有些困顿,便起身告辞。走到门边,突然回头道:“对了,二郎。还有件事。”
赵文点头:“正是湄屿。”
赵瑜用双手拍拍脸,清醒了一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