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他们迎接将要到来的命运之前,应该会对赵瑜的不识时务做出反应。按时间,也该到了。
按赵瑜的推算,郑家动手的日子,不可能是婚期——二月初二离郑家上岛有两个月,中间保不准会出意外;也不可能上岛便动手——就算以送女儿为借口,郑家能登岛的也不会超过百五十人,除去使娘、婆子,其中能动手的汉子也就一百出头,凭这点人手,不把县中内情探清,只怕刚起事,就会被镇压;只可能是过年的那几日,尤其是除夕——当日人心散,而且赵瑜、赵琦都会在那时回昌国,到时可以把赵家一网打尽。浪港寨便是一年前的除夕,偷袭占据昌国,如果能在一年后同一时间用同一种手段把昌国收复,不但是对浪港海盗的讽刺,也是向官家卖好的表示。
“那衢山怎么办?!”
“胡说!”信使叱道:“俺入寨时,还看到赵校尉呢!他如何卧床不起?!”
不管他们此前有多少罪孽,不管他们有多少把柄落在他人手上,只要能助官军剿灭浪港,就能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多合算的买卖啊!”昨日私下里,赵文这般说着。
赵武提起手中的重弩,这弩铁干蹬、铜牙发,缠丝麻弦紧紧地绷住弩臂,分明就是神臂弓的样式。他拨了拨弩弦,‘缯缯’作响,叹道:“只有官造神臂弓的六七成威力,差得太远,差得太远!”
劝走了赵文,赵瑜重新提起笔。同样描述一桩事情,只要文字上略加增删,得到的结果就会大不一样。只是这点,赵文并不明白。
把箭矢收回腰间囊中,赵武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问道:“二郎……郑家之事,真的不用知会大王吗?”
至于章渝,郑家的异动他不会看不出,但他肯定清楚,比起官军登岛后再逃,他这时逃跑成功的几率会大得多,所以,对于郑家的行动,他应该会乐见其成,甚至暗里帮上一把。
信使的笑意更盛:“衢山校尉赵子曰会全权代理。”
在他给赵橹的信中,虽然指责郑家有阴谋,但并没有给出证据,通篇都是‘也许’、‘大概’。这样苍白的指控,赵橹、赵瑾当然不会相信。但他们相不相信无关紧要,赵瑜写的信本就不是给他们的,而是给郑家的。为了提醒郑家,除了写信,赵瑜还派人在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