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蔡禾笑道,“兄弟,难怪你当不上贡生!跟章知县比起来,你差得太远啊!”
“那怎生……”
“人都死了,首级还在城上挂着,还能怎么想?”赵瑾插嘴,“抢了寨里那么多生意,就不知他到底赚了多少?二弟,你打的县城,你知不知道?”
“原来如此。”至善点着头,“要是章狗官知道寨里是为了盐田才攻打县城,不知会怎么想?”
“不算多。”赵瑜笑道,“比起一座县城,这些钱根本不算什么。”
蔡禾也道:“去年官中盐池一起,寨里的买卖顿时就少了四成,如果今年没打县城,恐怕会少得更多。”他咬牙切齿,“那些狗官……也在贩私盐。”
赵橹不理两人,挥手让他们坐回座位。转头对蔡禾道:“现在说正事!二弟,你先来!”
“跑腿的事就交给你们两个。凡事多和三当家商量,莫自作主张。”
见父亲发怒,赵瑾、赵瑜连忙离座请罪。
“谁说他死了?”赵瑜瞟了兄长一眼,嘴角露出不出意料的笑容,“其他人都砍了,唯独就他没动。他在牢里好吃好睡,我可一点都没敢慢待。这章知县贩私盐、贷钱粮、卖军器,连县库都被他搬空了,不把他贪来的钱都榨出来,我怎么舍得杀他?”
蔡禾想了一下,道:“自瑜哥儿占下县城,已经有了两天。那明州城中必然已得了消息。我想明州州军定然会趁我等阵脚未稳全力反扑。如果他们把那个指挥的宣翼军送上岛,凭现在的人手肯定抵挡不了。”
至善坐在赵橹左手边,他陪笑道:“就是三贯一两才会有人买,要是三文一斤,除了官府会弄去给赤佬,摆在地上都没人会要。”
赵瑜道:“就算禁军不会出动,但州中厢兵,知州是能调动的。那可有两千多人。除去船坊、采造以及江桥院的三个指挥的杂军,剩下依然还有千余可战之兵,不可不防。”
注3:宋时,转运使司和安抚使司的路分区划是有区别的。比如两浙路,只有一个转运使,而安抚使司,却分为东西二路。明州就属于两浙东路——两浙东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知越州镇东军节度管内观察使,越州刺史事,领越婺明温台衢处七州。
“大哥何出此言?”赵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