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吗?
齐擒龙不由自主反问,如擂鼓般的心跳充斥全身,呼吸急促,紊乱的脑海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玩笑而已,无需当真!”梁榭蕴摆了摆手,髣髴适才悲戚的清冷模样未曾出现过。她咧嘴一笑,展现往日俏皮跳脱的活泼模样,“更何况,您亦无此权利。别忘了,我可是堂堂瀛洲的长公主!”
“孤治不了你,不代表惩罚不了你!”
梁榭蕴心头蓦地一突,某人如狐狸般的语调像极了当初忘川湖旁肆意轻薄她的无名男子。她下意识踮足后退,纤白素手触上门扉的刹那,细影旋身。
谁知下一瞬,柳腰被修长的大掌盈盈一握,乌纱毡帽旋即落地。整个娇躯因惯性而后仰,小鸟依人般贴上某人精壮结实的胸膛。
扑通、扑通-----
熟悉温热的气息兜头喷洒,耳后根顿时染满红霞。
“抱歉。”
控在腰间的宽厚大掌松开的刹那,一股如潮水般的落寞失意骤然席上她的心头。
齐擒龙压下胸腔莫名涌起的悸动,镇定自若道:“从此刻开始,到明日辰时,你便待在此处!”
她心下一紧,神色焦灼攥住他的袖角:“勿急送我回瀛洲,我确有办法阻止石贵与汴梁侯的滥杀无辜!”
“那你便同孤说说,究竟是何办法?”
她默然抿紧唇,摇头缄默,俨然一副誓死捍卫秘密的桀骜不屈模样。
沉稳靴履迈出门槛,上方纹绣翱翔天际的雄鹰,俊拔身形洒落廊檐之光:“孤亦然!”
“齐擒龙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即将阖上门扉的长臂,因她莹润浮动的眸眶而不自觉顿住。心,莫名撕痛,髣髴遭万蚁啃噬般。
窗棂处,银白细长的斜光横洒,蔷薇花瓣随风飘落,浮动的纱帘卷动如雪般的落花。映落在他幽沉棕眸内的女子似玉石般清透,不知不觉已攥住他的心房。
“你认为是,那便是吧!”
她的心,骤然跌入谷底,却仍要强装若无其事与他玩笑:“不怕本公主对你未来的王后不利?”
“你不会!”
这三个字,几乎是毫不犹豫便脱口而出。紧随而来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