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之单手捋了捋胡须,问出心中所惑:“可有收获?”
沉眉肃目的苗愈抿唇摇摇头。
林祚聪敛眸,双足一顿:“这蛊王可有何特征?”
“无色无味,状似黑莲,形体细而长,恰好可绕女子皓腕一圈。沉睡时通体泛银,醒后鎏光刺目。一旦误食入腹,必将”
“必将如何?”
树梢掠过飒飒夜风,掩映在树荫之下的四道长影,身形忽明忽暗,若影若现。
苗愈凝眸远眺,夜幕愈发深浓。
一旦入腹,此人之血将逐渐衍变成金银二色,假以时日定被蛊王彻底吞噬!
“被吞噬之后呢?”
“苗家族谱,仅记载于此。”
正在伍勇、范坦之面露憾色之时,默不作声的林祚聪脑际掠过一道白光:“我曾见过此物!”
“什么!”
三人面色均为一惊。
潺潺流水声中,一道晶白雪亮的清浅光线从窗棂外透入,为静躺竹榻的男子周身镀了层细细密密的银光。
于光中独舞的细尘下方,白皙修长的指腹隐约一动,循着长臂往上,髣髴灵工巧匠雕琢而出的俊美轮廓略带苍白。细而长的黑睫微动,片刻,如墨染般的深眸不疾不徐掀开。
下一瞬,瞳仁沉郁如深海的梁榭潇霍然起身,因动作太猛,脑袋骤陷昏沉,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长躯瞬间传出骨骼相撞的‘嘎嘎’声。
然,心系妻女的他已然顾不得其他,托着虚浮的步子半踉半跄行至青竹门扉。气息粗喘,他阖眸晃了晃,如压了座大山般的脑门混混沌沌,视线模糊。
忽地,髣髴银铃般的爽脆笑声随同飘扬浮动的浅风一并落入他的耳廓。
这不是
墨眸下意识循声远眺,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碧潭之中,两道纤细的素白雪衣,玉容美貌相近,笑靥如花。凝白如玉的足踝置于潺潺流淌的潭水之中,互相泼水嬉戏。
其中,缀有珠玉的裙带上,藕粉色的香囊荷包半湿,更衬上方的蜀绣兰花纯美天然,如出淤泥而不染之莲花。瓷白如玉的皓腕,银色手镯闪闪发光。
“潇王妃对这里,尤为情有独钟。”
端着翠莲托盘的容荔,如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