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已,深感抱歉。”
苗沉鱼深吸一口气,强压住体内翻涌的怒火,心平气和道:“那你总得告诉我,究竟是何人要对我不利?”
某个蠢蛋还傻乎乎拿着她的丹青到处往人堆里凑,届时若有心怀叵测之人欲对他下手,他连自己怎么步上黄泉路的都不知道!
“恕杜某无可奉告。”
“……”
她气上丹田,欲冲破禁锢的穴道。
早有所料的杜展不疾不徐拾掇好自己的残羹剩饭,而另一桌席上的菜肴,她纹丝未动。
“杜某劝苗姑娘切勿乱动,请放心,江公子那处,业已派人保护。可若姑娘伤了精气,心疼的可就是他们了……”
苗沉鱼怒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将凝聚于任督二脉的内力渐次浮散回四肢。满腹憋屈无处发泄,便开始给人制造麻烦----
“三日后,若我大哥再无任何消息,老娘立即暴露自己的行踪!记住,我苗沉鱼向来说一不二!”
杜展面上波澜不惊,迈离的步履丝毫未受影响。
浅光幽幽的内室,苗沉鱼凝眸四顾,门窗早已被他阖紧。她几不可闻叹了口气,娥眉弯蹙,大哥此番,究竟意欲何为?
夜色幽渺清暗,髣髴倾倒了墨盘般,黑沉沉的。
颍上某处宅院的长廊尽头,一道黑影长臂高举,扑陵着双翅的白鸽落上他的臂肘,卷成一团的细纸微摊。忽明忽暗的灯影之中,‘何时抵达’四个墨体字落入他的眼帘。
苗愈绷紧的轮廓线条骤然一松,多年的兄弟情义,杜展的性情自己再清楚不过。若非小妹已然开始制造麻烦,他亦不会如此急切飞鸽传书。
“今夜星光黯淡,并非赏月最佳之时,对否,苗大哥?”
幽光晃荡的树影深处,林祚聪不疾不徐而来。
素纸不着痕迹团进掌中,长臂上白鸽晃了晃脑袋,发出‘咕噜’一声,旋即扑腾双翅,如雄鹰般重回天际。
“苗家四鬼已被令主逐出‘百万雄师’,‘大哥’之名,愧不敢当,林壮士可别再唤错了。”
“苗兄弟此言差矣,”范坦之捋着胡须,一身书卷气息,含着笑步至庭院中央,“那时,持苁佩之令主因受耄耋控制才会有此举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