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上的蚂蚁,焦灼慌乱。
梁弯弯当即敛笑,神色一惊,清润的眸子淌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一行数人赶到前厅时,锦瑟已在烈日炎炎中被痛打了二十大板,撕扯的嗓音嘶哑低喑,毫无先前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
“父亲”
落入梁弯弯眼中的梁榭潇,长身背对着众人,玄衣褶皱凌乱,浑身上下无一不散发着颓丧萎靡之气。他浑然不觉周遭的变化,已无精气神的双眸涣散,自顾自仰头灌酒。
“死了?”
声线沉冷如极地寒冰。
“回三王爷,昏过去了。”
梁榭潇抬起另一坛酒,神色毫无波动:“继续打!”
“住手!”
梁榭蕴娥眉深蹙,遣退府下之人,无法夺走梁榭潇手中的酒坛,当即恨铁不成钢呵斥:“三哥,你可是曾任瀛洲的天启王,纵使禅让王位,也曾是立下赫赫战功的战神潇王爷。而今再看你这般模样,三嫂在天之灵如何能安息?”
哐当----
酒坛掷地,震声恍若雷霆万钧般,溅起的水花散落四周。
梁榭潇如墨般漆黑的深眸沾染怨念涛涛的戾气,步步逼近她,一字一句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本王说过,音儿没死!”
“九天玄雷所劈,如何还能生还?”
指腹不由分禁锢她的双肩,施加的力道如同泰山压顶般让人喘不过来气:“本王再说一遍,音儿没死!”
梁榭蕴强忍肩胛锥心刺骨的痛意,冷声质问他:“既然三嫂没死,你为何不去寻她,而是在此处折磨一个不相干之人?我所认识的梁榭潇,绝不会放任自己颓丧至此!”
一石落,千层浪。
如当头棒喝般砸中梁榭潇的头顶,深瞳再次涣散,游移间,恍然不知身处何处。
“三哥”双眶蓄满泪珠的梁榭蕴翕了翕鼻尖,二人相似的眉峰同时弯蹙,她不疾不徐攥紧他无力垂落的双臂,残忍撕碎他刻意营造的美梦,“醒醒吧。我知晓你一时无法接受三嫂的离开,放纵了五年,也是时候重新振作了。”
梁榭潇神色微动,似已被说动,凝眸俯看了她一眼。就在梁榭蕴以为一切有望之时,莹亮的眸光再次暗淡下去。眼底倒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