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从未有人敢威胁本尊,你亦非特例!”
季梵音双眸冰冷如万年雪山,缓缓抬起垂落的藕臂,掌心向外——雕刻栩栩如生辟荔的苁佩,抵上血色浸染的凝白玉簪!
亲眼目睹以血镇压神器之灵的凌然场面,耄耋瞬间惊蛰,神色慌张指着她,声音狠戾:“你要作甚?”
季梵音置若罔闻,如远山般娇美的娥眉就此涌起一股沉郁冥幽之色。素指攥进玉簪,沿着辟荔猛地一划拉,价值连城的两玉‘针锋相对‘,摩挲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敢动我的男人,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本是作壁上观的魔尊旻嬜,忽觉头疼欲裂,神识凌乱空泛,浑身经脉髣髴逆流,导致血气上涌。他凝力捏诀,却毫无作用。只一瞬,那张邪魅阴狠的面孔,从额骨延至下颌,两道明晃晃的血痕!
旻嬜痛得龇牙咧嘴,红眸阴鸷,正欲出手报复,又一股滔天巨浪席卷他的神识,四肢百骸已非己身,气力虚脱,整个人瘫倒在地。
苁佩在握的季梵音神色淡漠攥紧它的周身,冷冷的双眸如同君王般居高临下睨他:“想知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顿了顿,偏眸俯视不远处神色已陷恍惚的耄耋,云淡风轻一笑:“还真该由衷感谢这位魔族的老者。若非他一手策划的骊山之巅一战,又怎会知晓我的血液竟可以桎梏落入魔族的上古神器!”
基于此,沾染她血色的鎏金匕首才能砍断耄耋一臂。
耄耋嗤鼻冷笑,口齿嗬嗬作响:“那又如何?仅凭你一介凡力?简直痴心妄想!我魔族至尊已醒,统领三界必将指日可待!尔等卑贱之躯,有何能耐?”
眸色寡淡的季梵音一步步靠近他,眉黛间的神色,竟如同一慷慨赴死之将军,浮现一股清远浅淡的悲剧之美。
“音儿,勿做傻事!”
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男子,如刀削般的轮廓青筋突兀,以强蛮撼猛之力冲破旻嬜桎梏的穴道。
季梵音旋步,两人四目相对,一抹哀婉离殇之乐猛然奏响,又生生被耄耋无情撕碎,“远昇八大镇魂器之一的神族苁佩,任凭你再厉害,不过是一介凡人,如何毁得了它?”
寒风烈烈,狂风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