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至何处,肚皮就在何处凸起,如同心有灵犀一般。
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某人,整个人僵滞片刻,冷峻的线条凝结了不可置信,言语都止不住磕巴,如同牙牙学语的孩子般:“这是我的孩子一条鲜活的生命”
季梵音无奈又好笑,素手朝他的胸口就是一拳,止不住嗔怪道:“此言何意?不是你的,难道还能凭空冒出来不成?”
棉厚锦被拥住二人的身躯,身材颀长的梁榭潇俯身,深深埋在怀中姑娘的颈窝中,未置一词。季梵音默然垂眸,素白小手攀上他的脖颈,深吸一口气,汲取属于他身上的清冽气息。
入住白府第二天,他便出了趟远门。直到前两日,他才一身风尘仆仆赶回。
“适才,司命同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不提,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某人幽深如暮色的双瞳深了几分,锦被旋即一掀,长身挺起,长腿步至美人蕉屏风后。
季梵音护着肚子起身,满脸犹疑。
寒风料峭的子夜,冷意刺骨,长廊连接的院落,光线微弱。以身挡风的梁榭潇小心翼翼搀扶着身怀六甲的妻子,不疾不徐行至后院。
“为何来到此处?”
玄衣清湛的男子轮廓鲜明,握着她的手掌摩挲片刻,轻声反问:“素帕可曾带了?”
她虽不解,却也晃了晃手中的动作。
他将素帕掩上她的口鼻间,给了她一个温柔缱绻的笑容:“在此等我,勿乱走。”
月辉清冷,流泻一地银光。
万物萧瑟,独留一片清冷。
这时,天空突然传来‘嗖嗖嗖’的声响。她蓦然掀起眸子,浓深的夜幕中,缤纷绚烂的烟火瞬间落入她晶莹如玉的眼底。
曾有一个人,为她点亮整夜星空。而今有一个人,燃起她生命的火花。
炫目烟火下的他们,情深意切,感人至深。承蒙命运眷顾的她,眸眶染满水雾。
“我的音儿,生辰喜乐。”
充盈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吧嗒吧嗒顺颊滑落。
嫁与他两年,他连续两年错过了她的生辰。
第一次是因为骊山匪徒一事,这一次连理由都略显敷衍。可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