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一语道破的心事,总喜欢掩耳盗铃挑起尊称。
“某位富商公子看上一名苏姓舞姬,并一掷千金,此等风流韵事在两广一带尽数流传,老人小孩可谓是信手拈来。就连颖上的说书先生,都忍不住绘声绘色说上那么一段……”不知何时而至的梁榭潇抬手,轻柔拨掉季梵音发顶上的花瓣,金冠墨发,一袭绣着腾飞金龙图案的黄袍俊拔英挺,一眼便知是下朝后匆匆赶来。
梁榭晗默然合上折扇,夫妻双剑合璧,他可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躬身行了个君臣之礼,道:“明日,我再来看蕴儿。”
“二哥,”季梵音喊住正欲离去的梁榭晗,字斟句酌谆谆道,“姑娘家,是要用心去哄的。”
而非将人家困在府邸内,囚禁她的自由。
梁榭晗神色复杂看了她一眼,心中五味杂陈,旋即苦涩一笑。
明晃晃的光线落在那道墨绿色织锦襕袍上,莫名生出一种落寞孤寂之感。风名在外的瀛洲国二王爷,竟有一日也会为情所困,真是难得。
季梵音兀自沉思着,身旁的某人开始不满了。
宽厚的大掌从腰际往上游走,温热的触觉透过薄纱蝉衣,如滚烫的火源,热得她面颊火辣辣地。
“别闹。”大庭广众之下,帝后端正自持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她羞赧,一把攥住正作恶的指腹,娇脸上红扑扑地,如同浅酌薄酒后升起的红晕。
“我这是在哄你……”灼热的呼吸罩落头顶上方,嗓音低醇悦耳,如风拂过山林。
季梵音抬眸瞪了他一眼,谁见过如此……的哄人?简直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想要哄我,很简单,跟母后道个歉。”
自母后伤了她手腕后第二日,椒房殿便传出王上与太后不知何故争执得面红耳赤的消息,不胫而走后,自然而然落到她的耳中。
他捏了捏她乳白色的耳垂,长腿迈向石凳处,端起她的茶杯抿了口,毫无技术含量岔开话题:“同朕说道说道,王后是从何知晓二哥与那民间女子之事的?”
自然是有人将一纸诉状投到在她面前。
季梵音莲步轻移,从托盘中翻立起一秘色茶杯,汩汩浓茶沁香扑鼻。他既然选择瞒着她,便有不得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