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涌起一股湿润。
三嫂说,她陷入了一个名唤爱情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昨夜,她克制不住内心的驱使,佯装不经意路过特意为邻国贵宾安排的别殿,却只见到阖紧的门扉。
没关系。
她对自己说,亦感慨生命中的奇遇。
一次,是因为三哥的婚事与母后争执,她自暴自弃让母后狠心将嫁往邻国。
去年,母后欲她的拿婚姻大事掌控她的人生,她故技重施怒吼:“配得上我身份的,只有方丈国的大王爷齐擒龙!”
原来,自己与他的渊源,竟是通过漫不经心的言语连成了密密麻麻的一匹织锦。
一语成谶!
骊山之巅一战后,齐天磊命殒,他从父王手中接过仍有些动荡不安的方丈国,夙兴夜寐、殚精竭虑。眉宇间的忧愁将他层层包裹,阴翳重重。
她想替他分担。
很想!
想到全身的四肢百骸都浸满了他清冽的气息,如同那日骊山脚下的暖光,久萦不散。
这个想法刚从脑海中冒出,她已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连夜跑到他暂居的殿外,欲将心中所想和盘告知。
他来了,月华在他清俊的身形上罩了一层银白色的薄纱。
可……他的身后,跟了道袅娜倩丽的粉色身影。
二人,十指交缠,亲密无间。
当头棒喝!
晴天霹雳!
最后是如何离开的,她已然记不清了。朦朦胧胧中,她似乎听到他明日即将启程回方丈的消息
“傻蕴儿。”
梁榭晗默然长叹一口气,心头的怅惘多了几分。
一阵风起,桃花枝头扑簌簌作响,褶皱蜷团的花瓣应声而落。季梵音摊开掌心,脉洛分明处,半瓣染金泽的花瓣轻飘飘躺落。
“二哥说蕴儿傻,自己又何尝不是?”
梁榭晗身形微一怔愣,不曾想,这话题带任何起承转合,径直落到了自己身上。拂手掠开手中的水墨折扇,适才的怅惘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如往昔的风流润痞之气。
“王后娘娘言下之意何解,本王不甚明了?”
梁氏王族一脉的劣根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