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记住了?”
“嗯,君儿铭记在心。”
父亲这番话,深深嵌进了梁骏阳心中。以至于多年后,还救了他一命。
梁榭潇背逆着光,视线落在空中某个虚无的点,自始至终未置一词,眉头紧蹙,幽邈的双眸深不见底。
“好了,一个个左推右搡,你们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王的存在吗?真把朕的王位当成洪水猛兽,唯恐避之而不及?”梁帝俊一口气提不上来,掩着唇拼命咳嗽。
每一声,都像是一个休止符,轻若无声跌落每个人心中,落地成火,滚烫灼烧心肺。
始终低垂着脑袋的梁榭蕴任凭泪水斑驳了一脸,咬得青紫的红唇翕合数下,终是忍不住喃喃出声:“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浓重的鼻音泛着苦涩的酸楚,字句戳心。
“别说了……别再说了……”
齐羲和神色复杂别过头,秋水般明艳动人的清眸落满灰尘,如同跌落云端的仙子,彻底丧失所有的法力。
“不说?”梁榭蕴双眸赤红,猛地推到跟前的汤圆,黏腻的液体跟随滚滚翻卷的汤圆浸湿鲜红色的浅纱桌布,冷冷哼斥,“再不说,难道眼睁睁看着你将父王害死吗?”
“蕴儿,父王在此,休要对此事妄加揣测。”
面沉如铁的梁榭晗忙出手捂住她的嘴,阻止她的胡言乱语。不料反被梁榭蕴将了一军,发了狠般重重咬了一口。
“从我懂事开始,母后从未对我们兄妹四人面红耳赤,更从未插手我们所做的决定……她善良、优雅、端庄、仪态万千,一举一动皆是天下人眼中标榜的典范,可是这个人,”梁榭蕴眸色含怨,亦带着怒火直指齐羲和,“她凶恶、执拧、独裁、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差点害死三嫂……这样的人,哪里还配做一国之母?”
昨晚,发觉自己丢了只金步摇的她折返回殿时,恰好听到季梵音那句落地有声的‘蜀地遇害的那四人,想必是你派来追杀我们的人’。
下一秒,她如同被万箭穿心了般,呼吸都变得急促慌湍。怅惘、质疑、不可置信……无数种情绪如同滔天巨浪,将她整个人彻底淹没。萧瑟寒冷的夜风从脚底往上猛蹿,骨髓渗出的抗拒深深啃噬她的四肢百骸。她再也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