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父王他……”
“回禀三位王爷,二位王妃,小公主,匕首左位斜刺入心脏,一刀快狠准,正中要害,臣虽竭尽全力试图力挽狂澜,然天地生灵皆有命数,陛下此时……已是药石无灵……”
众人闻之,立马面面相觑,一股诡秘又复杂的情绪从眼底流淌而出。
匕首倾斜入脏,岂不是说明……
怎么会是这样?
季梵音只觉浑身泛起冷寒,如同被人生生丢进了极地寒潭的深渊,步伐踉跄,天地猛然开始旋转。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快速将她托住,不至于跌落地面。
梁榭潇单手搂着她,沉眉肃穆看向田启,攥紧缠了几圈绷带的手掌,心潮如同掀翻了滔天巨浪,浮动异常:“那把匕首而今在何处?”
片刻,宫人用布帛呈来那把镶嵌着红宝石的精短匕首,寒光森森,刀刃上还残留着凝固的刺目血迹。
一匕两人,沾染的,是王室脉血。
天阴侧侧,摆动无常的树影打上梁榭蕴清丽的面庞上,她下意识捂嘴瞪目,指着匕首接连往后退,难以置信道:“这不是……母后的那把匕首吗?”
此言一出,除却三王爷夫妇这对知情人士,其余人皆是惊愕。
“蕴儿,”梁榭埁朝向青荇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摒退一众不相关人等,他这才问出心中疑惑,“你真确定她是母后的所有物?”
“百分百确认。”斩钉截铁的回答。
梁榭蕴将目光再次移向这把匕首,红宝石的锋芒艳丽摄人,妩媚又阴柔,轻而易举勾起人的占有欲。
那时,丹青阅婿事过后,母后再次擅作主张,私下为她安排与年轻有为的王公贵胄会晤,她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敢再奏禀父王,毕竟上次的丹青告状已让这一国的君王主母为自己的事闹得甚不愉快。
权衡之下,决定前往椒房殿,欲再次提起那件事。若母后真的心狠,那她甘愿接受远嫁他国的宿命,彻底逃脱母后的掌控。
还未进入椒房殿,门口便传来母后与容嬷嬷的对话——
“娘娘,您又将它拿出来擦拭?”
“嗯,生锈了……终究不好……”
殿内当即传来容嬷嬷难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