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人,与平日沉稳矫健的步伐相比,多了几分狼狈踉跄。
“红绡给王爷请安。”
两个大男人,精神濯濯出门,一身酒味回来。
沉眸迷离的梁榭潇单手撑额揉捏,随意抿了口茶水,不断调节体内浑浊急促的气息,尝试着将自己从眩晕泛醉中抽身而出。
红绡朝一旁因醉酒而面色微微泛红的李久长使了个‘干得漂亮’的眼神,旋即朝梁榭潇屈膝行了个礼:“王爷,王妃她……”
话还未吐全,就被面色隐晦的李久长如老鹰抓小鸡般拎走。
两人这么一走,梵音阁再次恢复平静。
梁榭潇摁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又移至翳穴,再挪角孙穴,是那处又不像那处,他几不可闻叹口气,终是放弃。
迷蒙的深眸不经意扫了眼四周的摆设,震诧片刻,旋即苦涩笑了笑。果然是醉了,不然自己的潇音阁怎会出现与梵音阁如出一辙的摆设?
素白拇指触上耳翼两侧风池穴的那刻,梁榭潇徒然一颤。下一秒,青葱指尖摁上百会穴,轻揉慢捻转圈。鼻尖飘散萦绕的,是她惯用的兰花青玉膏。
这个兰花青玉膏,由他亲手碾磨研制,以防他的王妃那双柔夷冬日干裂起皱。
“别动。”
身后,那魂牵梦绕多时的低柔嗓音止住他几欲起身的动作,继续为他揉捏按摩。
灯光打上俊逸非凡的五官,棱角分明之下,那抹薄唇不断翕合,喉头接连滚动。不知是微醺酒意作祟,还是氤氲的灯光太过静谧撩人,他体内蠢蠢欲动的叫嚣因子,如千军万马冲破重重阻碍,彻底夺走他克制多年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