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多谢子衿仙子。”
素纱女子屈膝欠身道。
被唤子衿的金纱女子微微颔首,不自觉撇嘴吐槽:“都一大把年纪的老头了,还敢拿命去搏,啧啧啧……”
说到最后,一脸的嫌弃。
素纱女子偏头看了眼皱纹堆满脸的司命星君,悠悠轻叹了口气:“若非这样,无法牵制那个人……”
东边天际由深蓝渐变成浅蓝,晨光铺洒大地,驱赶流窜了一整夜的清寒。
一身男装打扮的红绡小心翼翼端着褐色木盆进屋,温水氤氲,冒着袅袅水雾之气。
“王……公子,改起了。”
暖黄色的晨光照进房内寸缕,垂落的纱幔内窸窸窣窣,传出嘤咛几声后便再无动静。
红绡面色微露犹疑,抬手正欲揭幔,身后徒然传来一轻柔如柳絮般的娇嫩之声:“将她唤醒吧。”
早已收拾妥当的季梵音将红绡转身后露出的惊诧之色尽收眼底,细长的眼睫低垂,葱白纤指解开圆桌上的玄色包袱。
“什么时辰了?”帘帐内传出娇憨慵懒之声。
红绡辨析了许久,才半犹半豫反问了句:“小……公主?”
“是我。”
梁榭蕴揉了揉凌乱的墨黑长发,刚欲招手打招呼,睡眼惺忪的杏仁不经意瞥向某处时,突然瞪直:“那不是哥哥惯不离身的玉石腰带吗?”
晨间日光倾洒,一扫昨晚轻寒之气。此刻将玉石腰带握在掌中的季梵音,逆光而立,睫毛覆盖下的澄澈双眸平静无波,不紧不慢将其缠在细若拂柳的腰肢上。
这条浅灰色的玉石腰带,附带在那八百米加急的快马中,与奏折一并送入皇宫。
嫁与他后,某几日于酣睡中醒来,见他那俊拔的身姿在熹微的晨光中着衣。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只是长指在拿起这条腰带之时,指腹不自觉轻柔摩挲,如同在抚摸世间瑰丽的珍宝。薄唇上甚至还挂着一抹温柔的浅笑。
心口徒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
某日,两人食膳,她似不经意流露出对他腰间玉石腰带的好奇,随口问了句:“看它的材质与绣工,想必绣娘花费了不少时间吧?”
丝滑如潺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