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盏投射出来的光线,清澈明亮,将梁榭潇挺拔的身材拉得修长,也更显落寞。
被戳到痛处,他毫不留情反击:“您有这闲工夫打听,不如想着如何替儿臣摆平母后。”
梁帝俊:“……”
到底谁是老子谁是儿子?
还敢这么呛他
“信不信为父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
早已走远的梁榭潇挥挥手,丢来一句:“您开心就好。”
一牵到齐羲和,梁帝俊面如深山中的迷雾,缥缈四散又恍如如梦幻般。
心中堵着一口气,烦闷枯燥,急需一个发泄口,招来人:“拿酒来。”
“三王爷,您总算回来了。”
管家张坊急得满头大汗,匆匆跑过来。
梁榭潇将月湖交给随侍李久长,毫不迟疑朝书房迈去,铁石心肠道:“准备一辆马车,等她闹完,就送她回宰相府。”
“包括砸摔府内所有物?”
“随她。”步伐没停。
“也容许她肆意谩……啊呸,拿王爷您‘举例’?”
“可以。”眼皮没掀。
“那……”
梁榭潇扫了他一眼,明明平静无波,却吓得张坊后背一阵发麻,言语磕磕巴巴:“总、总之,什么都不管就对、对了……不吃药也不用劝了……”
不吃药?
梁榭潇喉头一紧,下意识道:“她生病了?”
“是、是啊,刘太医为季小姐诊脉,说、说是气虚体亏,又、又受了风寒……”
嘴巴微张的张坊只觉眼前晃过一道黑影,如离弦的箭般‘嗖’过,待回过神来时,哪里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