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苦肉计,她非使不可。
“季小姐,三王爷真不在府内,要不您先回去,可千万不能受寒。等王爷回来了,卑职再向王爷转达。”
季梵音道了声谢,却并未挪动半分。
心下冷笑一声:是不在府内?还是不愿见她?
不论如何,她绝对不会放弃。
这么想着,脑袋却开始混混沌沌,意识逐渐模糊,恍若灵魂开始出窍。就连身体也开始发软,提不起一丝力气。
“小姐,您怎么了,别吓红绡啊……”
红绡白净清秀的脸蛋染上密密麻麻的惊慌失措,落入季梵音涣散的眸中,模糊成好几个人影。
“小姐----”
倒下那刻,她清晰感受到那双紧实有力的臂弯,以及沉稳有力的步伐。
嘴角勾起一个计谋得逞的弧度,彻底昏了过去。
庄严肃穆的长生殿,两父子背对而立。
“知晓为父为何宣你进宫吗?”
梁榭潇神情淡漠,髣髴万年不化的冰山:“魏剡一案。”
静默片刻,梁帝俊从绣着祥瑞龙腾的袖口掏出一本奏折:“你大哥让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梁榭潇咯噔一下,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皮猛然一跳,像是有人拿了根针扎了扎。
粗略翻阅几眼,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眸色加深了几分。
“埁儿性情淡然,加之对你的信任,从不过问你手中的案子,”梁帝俊双手背于身后,睨望一旁黑沉的天际,“魏巉岩这只老狐狸,还真懂得物尽其用!”
梁榭潇幽眸暗了几分。
“为父了解你,你办事,向来秉公执法,对事不对人。这宗命案又与之前两起类似,凶手杀人手段极其残忍,颍上百姓个个人心惶惶。为父现在命令你,七日之内查清事实真相,犯案的一个都跑不了!”
“儿臣明白。”
严肃周重的事情说完,该聊些轻松点的话题。
“听说,梵音现在在你府上?”
梁榭潇‘嗯’了声,听不出任何起伏情绪。
“还是躺着进去的?”
梁帝俊脸上浮起一股似笑非笑的神色。
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