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军营也敢乱闯,你嫌命太长了?”
帐外,紫霄不可置信地说:“可是,可是他们都说你死了,为什么,不可能……夫君为了你的死连吐几盆血,身体都垮了,前日刚见起色,你就又来气他,太过分了!”
“嗯。”
紫霄惊问,“你是人是鬼?”然后,对方含笑答道:“朗朗乾坤,只要心里没鬼的人,肯定就看不见鬼。喏,我的影子和你一样,也踩在脚底下呢,我是人。”
呼啦!
熠迢又看向孟瑄,更加疑惑了。为了防着紫霄对公子做些什么不好的事,自己日日夜夜都贴身守着公子,没离开过半刻,而公子就是睡睡睡,没出中军帐半步。可公子竟然早就知道何当归没死?
“流血冲突的事,要交给军中法曹处理,会还你一个公道的。还有,紫霄姑娘,我并不是你夫君,以后请别胡乱称呼,让大家误会就不好了。坏了你名声,以后怎好嫁人。”
这时,孟瑄凑过来,在她的领口处嗅到清淡花香,顿时陶醉闭眼,张大了鼻孔想嗅到更多。
何当归略垂着头,扯唇一笑。夫君,夫君,喊得真顺溜。
熠迢差点没吐血,自己为什么缺勤,公子不是最清楚的吗?连着五日五夜,自己生怕公子一个想不开而做出什么傻事,抛开所有一切,只守着公子。现在何当归回来了,公子满血复活,满面红光,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审问自己。这算不算过河拆桥?
素手掀帘,帘后的那张容颜,那眉,那眼,正是孟瑄午夜梦回的小楼里,反复出现,又一次次消散的那张脸。
何当归一声叫,把一帐之隔的孟瑄叫得胸口一紧。
紧急处理伤者后,何当归抬眸,带着几分不满看紫霄。只为几句口角,就伤人如此严重,太无法无天了,谁把她宠得这般轻狂?
外面,紫霄冷笑道:“扬州村姑,你口中的孟将军,不巧就是我的夫君。你一个年纪轻轻的村姑,打扮成这样来军营找我夫君,我都替你臊得慌,当然得多问一句,你找我夫君有什么事?”
紫霄收泪,垂头慢慢道:“事情我已办妥了,可我……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然后,那个村姑突然冒冒失失冲上来顶撞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