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深深不解,为什么公子罚熠彤这么重。熠彤只是说话不讨喜,心却是全心全意为公子着想的。可是当熠彤浴血一战时,公子没有要救他的意思,反而站大帐里悠闲写字。
灰衣人发出嘶嘶的难听笑声,笑完说:“孟瑄是伪君子,是这世间最最虚伪的人,表面上谦谦君子斯文仁义,实际上冷酷如雪。你伤成这样,他都不过问你的死活,你再死心塌地跟着他,最后的下场就会如朱权身边的明日、明月一般,最后死无全尸,死后也永不超生。”
血花溅起,公子眼神错愕,单手接住了中箭的紫霄。
这还要多亏熠彤与他们浴血厮杀至最后一刻,拼着一身剐,也拉了七百人下马。那些军士口上不说,但心中受到热血男儿的刺|激,是不可能平静无波的。
熠迢侧身一拦,劝道:“您是上将,走去那个人乱马蹄踏的地方,万一受伤可不是玩笑的。让军长和小将们自行解决吧,反正都燕州兵的事,我就说了,他们的行动太蠢笨……”
灰衣人冷哼一声:“冥顽不灵,死有余辜。”抬手聚起一个暴光的气团,一掌挥在熠彤的天灵盖上。
孟瑄皱眉,起身。
孟瑄也是又不可置信,又焦急的表情。他单手扶住紫霄,用真气为她续命。
就这样,连着三天过去了,紫霄能接触的事越来越多,连公子的一饮一食都亲手端上,公子埋头阅书,接过来就吃,神态举止毫无芥蒂。熠迢冷眼旁观,不禁想起了何当归,心里甚堵得慌。
紫霄慢慢道:“听说马汗苦涩之极,好嗓子的人喝上一口,也要哑得不能说话了。”
一阵夜风吹进帐里来,衣衫单薄的紫霄轻轻发抖,掩口打了个小喷嚏,整个人不自觉地往火盆方向缩了缩。
“……是!”
请来最好的大夫看过,摇头叹气地说:“伤筋断骨了,一个月不能下床,伤口不可沾到水。至于能恢复成什么样子,老夫也不敢保证,唉,可惜了这个年轻人。”
熠迢握拳,转身离开大帐,喉头像被烈酒炙烧。
那声“不要!”喊得撕心裂肺,似乎连老天也不忍听,不忍看。然后,顺应着熠迢的心意,就真的有一个单薄身影冲出来,张开纤细的身体为公子挡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