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孟瑄说话,熠迢就吼道:“军机奏报是公子与皇上之间传阅的机密,你想代读?别做梦了!”
有时候,公子读军机奏报读累了眼睛,紫霄红袖添香,柔柔一句,“七爷这样辛劳,妾身看着就心揪揪的疼,恨不能当您的眼睛。其实,妾身也识得几个字,不如让妾身读给七爷听?”
不等他说完,孟瑄已飞身入场,去最乱的地方救人去了。
熠迢道:“未必吧,我瞧燕州兵只有蠢力,灵活上差远了。天下精兵之首?谁排的?咱们山海关守长城的孟家军,才是天地第一的强兵!”
“嘿!”
熠迢怔愣,看着那道银甲身形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如穿花蝴蝶般在刀枪林立的铁墙上翻飞,悦目的一道景致。
熠迢呆住了,没想到,实在是想不到,也想不懂!
“马汗?”熠迢不明白什么意思。
“为何?”
听熠迢用“偷”的字眼,紫霄的柔弱面具瞬间有了一道裂痕,笑容凝固。
熠迢走出帐篷,隔着老远竖耳听,还能听见那一道绵软的女声在低低读着什么,偶尔有公子的声音喊停,让她单独拣出来这份塘报。
“不用。”
女声娇柔道:“是,相公。”
“你是什么人?你想怎样?”熠彤警惕地打量灰衣人。
“哈!”
是紫霄。
熠迢走到帐篷门口,做了一个慢走、不送的手势,冷冷道:“夜深了,姨娘回自己帐篷里歇着吧。女人熬夜会变丑,没了漂亮脸蛋,就要遭人嫌了。”
“可夫君的肩上还有伤,只穿单衣就披甲操练,被婆婆知道后,她肯定要难过的!”
紫霄的声音柔媚得像三月天的嫩叶芽,笑问:“有封口费吗?夫君让妾身保密,可不能白做。”
熠彤听得火冒三丈,强拖着重伤之躯坐起,想狠狠揍对方一拳。
孟瑄瞟他一眼,“这种话以后不可再说,我不想再听到。”
这是,都是发生在紫霄来军营第三天的事,等到了第四天,熠迢看完熠彤的伤,往公子的中军大帐走去。
紫霄一喜,甜声应是。
这让熠迢又心痛,又懊悔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