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绝的后脑勺上回收银针,啪啪啪,何当归低声笑了笑:“青儿和我是一辈子的朋友,因为我们都长着一对不为人知的‘驴耳朵’。”
高绝冷笑:“你认同的明主是燕王,却跟孟瑄私下达成约定,跟区区宁王结了盟,抛弃燕王,抛弃我们共同的认定,只是为了这个小女子。”滴着水的手指向何当归,“她给你下了什么毒,毒坏你的脑子了,段呆子?”
银针、纱布、白药齐上,很快就稳住了伤势,高绝的气息也重新变得绵长深厚。段晓楼见状回神,听从何当归的吩咐,烧了一木桶热水,将高绝整个人丢进去。再配合着何当归的绝妙银针在高绝的头上飞动,不一会儿,鬼门关转悠的高绝醒转,后背的可怖伤口甚至缓缓愈合了!
“高绝!”段晓楼火了,猛推一把黑面神,“就算我连累杜尧武功尽失,性命堪忧,大不了赔一条命给他。你最好将你的臭脸收起来留给别人看,我不吃你这一套!”黑面神的这张债主脸,永远有能耐把好心人气出坏脾气来。
高绝继续数出他的“罪行”:“灵药如此难得,是因为宫里面坐在龙椅上的人是朱允炆,而不是我们认同和敬爱的燕王朱棣。一起共事于皇家筑底的长夜阁,燕王的为人和能力我们都清楚,也一致认为,他才是审视英主,比黄口小儿朱允炆更合适坐那个至尊之位。况且燕王不止是我们的上官,更是大伙的朋友,假如今日当皇帝的是他,我们就算开口要整个国库,燕王也会点头……”
段晓楼一愣,薄唇翕动着想解释什么,声音极低。
“表……表哥。”段晓楼失神地喃喃,“我杀了表哥……”
几十招下来,还是段晓楼占上风。两人在屋里打碎了红木桌椅柜子,弄得一地木屑,又缠斗到院子里,一边打架,一边对骂。
“不等了!我自己进宫找!”高绝拍案而起。
何当归听得一脸黑线悬挂下来,这两个人在搞什么,他们当自己是三岁孩童吗?见他们双方都挂了彩,再打下去更伤,她直接冲进战圈里阻止,“别打了,你们两个都省口气,杜尧还没死呢,让他安静休息行不行?”
“我哪里孬种了?!”段晓楼有种补刀的冲动。
“是真的,因为灵根草就不在国库里。”何当归问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