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王喜,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何当归的脸瞧,脖子左歪一歪,右斜一斜,那一双销魂的桃花杏眼越睁越大,越睁越圆……何当归掩饰性地轻咳一声,询太监王喜:“皇上说过要召见王爷了吗?面圣岂同儿戏!”至少先把他那件诛九族的外衣扒下来吧!
“我招谁惹谁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买药糖的道圣。”这可是他的名言,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
柏炀君,你这是要闹哪样?从哪里受刺|激了你大爷?
“……哈?”
“哈?”王喜张大嘴巴看[冒]靖江王。这样华美的衣袍,一次就报销了?
直到周围的百人羽箭阵撤退,屋里的祁沐儿也洗得白白|嫩嫩香酥可口,包进华贵衣料里,被一乘飘纱无顶轿抬走——这整个过程里,何当归只是安安静静地伏在屋顶上,也没有人和箭再光顾过她。
明亮的日光逆着视野,巧妙勾勒出一位翩翩贵公子的非凡身影,杏子大眼水汪汪的注视着你,星河璀璨也比不上他的顾盼生辉。淡黄底子的鱼纹缎衣袍,领口处露着暗银的镂空木槿花镶边,与之相映成趣的是俊颜文雅一笑,左上方那颗闪闪发亮的黄金牙。数不尽的风流骚包,道不完的骚包风流。
“你谦虚了。”摸头。
无力抚额,“您大爷从宫门走到这里,一路上遇见不少人吧,都没人告诉您吗?”
“比起那个……”何当归咽下口水,伸手戳了戳[冒]靖江王的淡黄锻制外袍,十分忐忑地告诉他,“宫里和整个皇城里都不能衣着带有黄色,只有当今圣上能穿明黄,皇后偏黄,皇贵妃和皇太子次之,这是宫里的常识中的常识,穿错了要掉脑袋的,诛九族的那种。”
“诶诶!!”
屋里面,祁沐儿的哭声停了,一排宫女端着盛清水的盆、女子梳妆用的各色物品、浅粉色的精致宫装,鱼贯走进屋里,为祁沐儿梳洗装扮。发现她很久没洗澡的灰头土脸,又迅速抬来了花瓣桶浴。
“哇,你懂的真多呐小哥!俺葱白你!”
“当然了,你姓朱的话就只砍你和你的老子、儿子,稍稍轻一点儿。”
怎么最近扮完朱元璋的外孙女李仙茜,又扮朱元璋的侄孙子朱赞仪,他还上瘾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