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身便走,用威胁的口吻说:“跟丢了我盖不负责的。”
祁沐儿用手背抹泪,咳得更不可开交了:“你们别欺负我,我有罗妃当靠山,咳咳,她不会不管我的,咳!”
何当归只顾闷头走,不知道前面的“墙”停下了,闷头撞上去,感觉自己的假鼻子好像撞歪了,连忙在掉之前捂住,“哦我知道了。”送走段晓楼,找个没人的地方修理鼻子,郁闷地发现已经断成两截了,只好改造成一只鹰钩鼻。
罗白琼的罐子装的是什么没人知道,不过意外被打碎了,说不定有什么惊喜呢?
“改了?”
这时候已开始早朝了,听说最近一段时间,十日里有八日是皇帝不朝,由监国的皇长孙处理大小事。朱元璋的龙椅下有三道九九八十一阶梯,朱允炆的座位就放在二十七阶上,殿里站的有他的五六个皇叔。坐着的人比站着的人有天然的优势,他们之间的对决想必很精彩,可惜不能现场看。
何当归回头一看是个年老的太监,衣服料子很光鲜,可知品级不会低。循着记忆脉络,随便报了个管事公公的名字,李万福,谁知引得那名老太监大怒,“怪不得李万福抱怨人手不够用,底下人磨洋工,好啊,让咱家抓住个现行!”
何当归尾随着其中一个长相水灵的小太监,一直跟到一个冒着滚滚浓烟的院落。从外面看还以为是失了火,进去一看,是屋里生炉子的炊烟。
“祁嫔娘娘。”烧火丫鬟粗声粗气地说,“你歇口气消停会子吧,再咳就把肺吐出来了。你坐着享福,我跪着烧火,你吃着我饿着,你再这么金贵拿主子的款儿,我们都没法儿活了。”
看来杀人是预先做好准备的,暗处望着祁沐儿把尸身绑上石头,拖进门外水池边弃尸,动作不慌不忙,连气息都不紊乱。何当归叹道,若非亲眼看见,谁能想象一个小白兔外表的女子杀人不眨眼,一种可能是她不止一次杀过人,还有一种可能是这次杀人前,她已预先在脑中温习了几十上百遍,才会这么驾轻就熟。不管是哪种可能都够毛骨悚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