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炀柏告诉他:“我也是郡主,封号是仙草,京城里那个又厉害又脾气不好的临安长公主,就是我娘。”
平静下来的假郡主、真道圣,突然托着腮帮,一派天真地问:“那个老太婆是被毒死的,那个毒药,可以是别人放进她嘴里的,也可以是她自己放的,对不对?人的年纪大了,总有活腻歪的时候。”
何当归取出袖子里的烟花爆箭放到天上,那是刚才柏炀柏塞给她的。不多时,假仙草郡主、宋知画和李大人就率一帮人浩浩荡荡赶来了。
“换言之,如果有人要毒杀老夫人,只要把毒物下在药瓶里,送到这间房里,那就可以借郡主之手杀人了。”
“为何?圣旨上不是交代,一旦寻得了先皇后之物,就要立刻回京复旨?”
“关相公说的可是实情?”韩扉看向何当归。
关白双手握拳,骨节处一片青白,默认了宋知画所言。
“住口,你岂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关琳脸一红,低下头。
“慢!”何当归低喝道。
宋知画从背后捅了丈夫一下,让他对东厂的特使客气些。
韩扉皱了眉,关老夫人中奇毒而死,没有目击证人,线索也少的可怜,这案子要怎么查?在关府这等隐秘多多的深宅,就算费尽辛苦挖到真相,也可能是吃力不讨好。
想起上次受的罪,宋知画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摇头嗤笑道:“哼哼,好一个关大孝子,亏你上次装的那么像,明知娘是自己刺伤了身体,想嫁祸给何当归。你可以劝娘不要那么做,整个家里她只听你的劝。当我是傻子么?你是想快点接手织造坊和仁术堂,快点坐上家主的位置,才默许了你娘的做法。反过来拿我撒气,你是不是男人?!”
李大人立刻取出准备好的金丝锦盒,伸手去抓铺在何当归面前的绣图。
“随你们的便。”李大人眯着一双冰冷的眼睛,话锋一转,又说,“倘或耽误了寻找雪梅图,咱家自有区处。”
“原来如此!”李大人受教了。
“应该另寻一块干净的绸布,把绣图包起来再拿。”柏炀柏从旁补充。
宋知画惊惶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