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琳儿年纪小，心地单纯，你们从一开始就不该把她牵扯进来。”
正说着，李大人的副手到了，问：“大人，既已寻得绣图，咱们可以回京交差了？”
看着很像真品，但外行人看不懂绣品，还是得让懂行的人鉴定一番。否则回京复旨，交给皇上一张假图，那就成了欺君之罪。李大人眯眼思忖道，关家老夫人最懂绣品，昨晚刚死，关家的其他人都不懂，那些绣娘们说话也没有分量。所以思来想去，还是……何当归！
关白冷哼一声，转过身以沉默抗议。
关白愣了愣，恼怒地说：“你是大夫，药当然得由你拿给我娘。”
“死了？”
“不送。”
“何当归见多识广，还聪明过人，她只尝一口寒绿茶，就说出了‘昆仑雪菊’。”宋知画扭唇道，“寒绿与雪菊的共通之处，就在于凉血、败火的强力药性。给懿文太子那种畏寒的人吃，就是致命的茶，给婆婆吃却能救命，让她受伤时血流少些。还有鼻烟壶，不是因为婆婆爱闻那个味儿，而是凝血之用。这些种种，何当归全看在眼里，她早就知道婆婆有病了！”
“你胡说什么！”关白一拳捣在桌上，鸡翅木长桌随之塌了一角，他无力地吼道，“娘最疼筠儿，认定是何当归害了她，一心想拉着何当归赴死，我有什么办法？你敢当着父亲面胡说半个字，我就送你去尼姑庵陪筠儿！”
柏炀柏和风扬一同笑道：“听吧，正义之声响起了。”
眼见李大人走远，何当归斜了柏炀柏一眼，哼道：“怎么办？李太监跟你扛上了，不抓住你这个贼子，他就要在扬州长住了。什么不好玩，跑去偷马皇后的一块破布。”
韩扉安排好有经验的仵作们连夜验尸，回头说：“关小姐和清宁郡主是重要的证人，需要由合适的人陪伴、同住，直到命案查出眉目……”
听到老夫人之死竟然比不上找一张图重要，关白终于沉不住气，咬牙道：“不必了，家母的事，让我们关家人自己来解决。”
“直到贼子伏法为止，咱家都不会离开扬州。”李大人回身看向何当归，“多谢郡主帮忙识别绣图。”
关白随后赶来，听见这幸灾乐祸的声音，几乎就要发作。碍于某些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