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毫无感情的冰冷眼珠左右一轮,开口问:“谁想学她。”
别人佩服董氏敢于擅自开口的勇气,不约而同地往她指的地方看去,只有一个空空如也的座位,何当归并不在她的座位上。离那张座位最近的郭小姐吓白了脸,摆手说:“不是我,不是我……”
听了他的话,园里的女客们好歹心上松快了些,只要乖乖配合,就能安全回家?只要不学毛氏那样傲慢无礼,就不会变成地上的一滩污血?
这时关老夫人缓一口气,倚靠在儿媳身上,悲声道:“实在是因为在别处找不到了,也没别的法子了,才只得……”
嚎啕的哭声立刻就被截断了,安静得不像话。宦官的声音不似男子,那些夫人们听出了玄机,猜出黑衣人的身份,受到的惊吓更深了。郭小姐跑到何当归的座椅里,紧贴着她,耳语问:“那些人……是太监?”
何当归抿唇,眯长眼睛打量着那些人,身着黑锦纶长袍,腰系盘结玉扣,头戴蓝长巾,面罩十字皮具……
宦官微微颔首,答道:“咱家已亲自确认过了,她们每个人都没有嫌疑,最大嫌疑的人,是如今坐在园子里的这二十三个人。封锁出路后,咱家会一个一个排查。”
关老夫人咳了几声,用浑浊的声音问:“李大人,不知我家的那些下人查的怎样了,可查出结果了?”
看毛氏依旧强硬,何当归猜她不认得包围园子的人的身份。那些人才是一群“不管怎样”都要彻底奉行皇命的人,毛氏这等知府夫人,在他们眼中也没有什么分别。于是,何当归低声开口,规劝毛氏说:“夫人暂且息怒,他们查案比我们有经验多了,消消停停地等一会儿,或许就出结果了。”
长刀!要杀人呀?
毛氏的惨死就发生在眼前,夫人小姐们出离了震惊,统统呆住了。一开始,园子里连呼吸声都不闻,她们忘了怎么喘气。等稍稍缓过来的时候,何当归邻座的郭小姐受到刺|激,“呜啊”一嗓子大哭起来。
毛氏说死就死了,发生在一眨眼的工夫里。她的脏腑掉出来,流满了绿茵茵的草地,还弄脏了黑衣人的长靴。黑衣人的腰杆笔直如松,在毛氏的纱裙上擦了擦靴子,上前两步堵住了树藤拱门。
毛氏和丫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