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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们的争执,熠迢选择中立,只是恳声劝说:“不论小姐你跟公子有什么误会,当面解开总比拖着的强,先跟我们走吧。小姐怪我们冒险进来寻你,可你知不知道,皇长孙早就切断了外界和你的一切联系,等于是变相软禁了你。我们也想走正门门房来找你,可全都被挡在外面了。皇长孙对你不怀好意呀,小姐!”
哗啦!水声一响,何当归手里的丝线垂钓上一条金黄的三寸鲤鱼,挣扎成一道弧形。何当归将鱼儿放回水塘,转身离去。
罗白琼连忙拿出帕子来擦,这么巧一阵风吹过去,她指间的帕子被吹走了。罗白琼惊呼:“快!给我拾回帕子来!”
熠彤也劝道:“公子听说您进了东宫,一直想来接您走,只是有事耽搁了。就同我们走吧,我的土遁能带超过四个人。”
“宫里的女人都老得慢。”朱允炆道,“何婕妤的出身,随便问一个宫女就能知晓了。这样毫无价值的消息,怎能够换取一条性命呢,不划算。”
何婕妤又深深看了何当归一眼,跟祁沐儿去寻罗白琼了。
罗白琼一走,何婕妤立刻出声唤道:“好巧!郡主也有兴致赏木棉花?不如过来一坐?”
何当归客观地点点头:“她说的有道理。”
何婕妤似乎意有所指,又似自言自语,神往地说:“我进宫十年了,也有十年没见过家里的老母和弟弟,时常做梦都会梦见他们。这次出宫进香,是我十年来第一回迈出宫门,可惜不能回家去看看。所以说,有句老话说得好,劝君惜取眼前人。莫等眼前人离去后再追悔伤心,那就太迟了。”
“因为我不想殉葬,我不想为老皇帝殉活葬。我想出宫,永远离开皇宫!”
何当归又转头问柴雨图:“早晨雾气很大,你不在自己院里呆着,跑出去做什么?”
何当归回头,跟没用面纱遮面的祁沐儿打了个照面,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半年未见,祁沐儿的容貌出落得更出色了,远在罗白琼之上。从前也没留心注意过,如今近距离地打量这个娇俏的粉衣女人一番,何当归才明白祁沐儿为何总是遮着脸庞。
朱允炆打了一个手势,刽子手把绳结松开一些,柴雨图透一口气,抓住这一线生机说:“她叫何在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