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冤枉不说,如果凶手真的另有其人,还给东宫留下了隐患。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何当归勾唇道:“看来你偷听了我与罗白琼的谈话。”
话音一落,刽子手又开始动手了。柴雨图轻轻一抖,犹如一脚踏进了冰水中,惊慌失措地叫道:“我没有害张美人的胎,真的,相信我,我只是从旁边看着,出手的人不是我!如果真是我策划了这件事,我又怎么会恰好出现在那里,令自己惹上嫌疑呢?”
“那些下人在哪儿?”何当归问。
祁沐儿道:“我只是想自保,因为每个人都想利用我,她们都有大后台撑着,我却只有我自己。”
“喂。”柴雨图叫住何当归,犹豫一下告诉她,“何婕妤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昨天还来问我,想不想把当铺里那一批东宫赎回去。只要帮她一个小忙,就能办到。一个深宫里的女人,对外面的事了如指掌,还不是有什么图谋?”
远处假山上传来罗白琼的呼痛声,连着一串用词精彩的咒骂,大声叫着何婕妤和祁沐儿的名字。大意是说她扭伤了脚,回宫就要找皇上告状云云。
将薄薄的一张纸压在青玉镇纸下,她掩好书房的门出来,避开人走小路,弯弯曲曲地不知走出多远。透过一道由花藤组成的高墙,她看见另一头的花架的石桌旁,罗白琼三个人正坐着品一壶香片,大概是马车还没齐备。三个人都沉默着,各自打着肚里的算盘。
柴雨图摇头:“我没答应她,她也没告诉我。不过,我看见她在花丛里和祁沐儿秘密谈话,一看就不像在干好事。”
“是呀,好花。”何婕妤笑道,“宫里面也没见过如此精致的花木,但是我有个择席的毛病,才离宫一天就想念我的床铺了,非回去不可。郡主也会想家吗?”
“可张美人和仇嬷嬷的事,她可能真是无辜的,难道你不想找出真正的黑手,肃清东宫?”何当归噙着一丝冷笑,旁观着事态发展。心里由衷地生出感慨,朱家的男人永远是这般无情,从朱元璋始,一连绵延了三代!
“你们来找我吗?”何当归蹙眉道,“太乱来了,你们可以直接上门叩访。”
何当归偏头看了一眼,有人正在试图绞死柴雨图,梨花带雨的样子甚是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