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到柴房里。把我的轿子抬去二嫂院子里,让小厮仔细看好门,别放不三不四的人和来历不明的信进来。”
柴雨图恨恨地瞪着眼前人,颤抖着唇说:“你别得意,早晚有一天,你的下场会比我惨数倍。”她不甘心,绝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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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个鬼。”柴雨图停半天只蹦出这句话。
入夜的落花庭院里,正在“蹲冷宫”的柴雨图突然看见朱允炆昂首阔步地走进来,跟往常一样要茶要菜,仿佛完全遗忘了上午的“掌掴事件”。柴雨图受宠若惊之余,也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
“小姐,你太不听话了!”
她的绣花鞋踢到一样东西,应该是那名丫鬟撞她时掉下的。换做平时,柴雨图不会弯下高贵的腰去捡下人的东西,可今天,鬼使神差,她对那个亮闪闪反射日光的金属面产生了兴趣,一把拾起来。
“……哦。”在压迫性的注视下,柴雨图僵硬地点点头。
张美人对嬷嬷的劝解充耳不闻,双目中邪一样直勾勾地盯着被头的大红牡丹,重复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朱允炆不是一个大度的男人,这是彭时告诉她的原话——东宫有个丫鬟私通侍卫,只是一个朱允炆从未使用过的丫鬟,但他的处理方法,是将那二人扒光了,用锈蚀的铁钉钉在人来人往的小树林,流尽全身的血死去。
“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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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燕王画的春宫……”柴雨图呆住了。
蝉衣拉着何当归的手往后院走,一边走一边用严肃的口吻教育她:“东宫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不熟悉地形的人不能乱走,小姐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就告诉我,我想办法给你弄来。记住,千万不能乱走,这里遍地都是坏人。”
张美人将手中的药碗掼在地上,瓷片和药汁四处滚溅。她美艳的脸气得变了形,失声怒问:“殿下又去了那个小贱人房里?怎么可能?他白天还重重打了她两巴掌!”
何当归低头整理腰带上的荷包,口中同她聊着天:“我猜着,你拿给我、被我悄悄焚毁的那一幅画大约是赝品,因为燕王惜墨如金,每幅画都有来历,不是几百两银子就能搞到的市卖货。至于